“好,那我不问其他的。”你坐正抬眼看他,“他死前最后一个见的是谁?”
“文森特,这总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站起身,靠近这个白袍下掩盖了不知道多少污秽的人,单手纤纤压下文森特的脖颈,咬住他的耳垂,“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我我立刻就离开。”
文森特嘴角轻微勾起,温和无害。
“知道这又有什么用呢,伊薇尔。”
湿热的气息沾上了他的耳垂,少女的体香混合着名贵香水刺激着他的神经。文森特展开怀抱,如同哄孩子一般抱你与怀中:“小公主,你想要干什么呢?”
这大概就是与蛇的拥抱。
没有力度、没有温度,双方互相衡量着对手,而你随时都要承担被勒至窒息或者来自毒液的风险。
你狡猾地伏在他的怀里,任性地勾起文森特的下巴,半是撒娇半是威胁:“你管我?”
“新皇登基都想少点麻烦,我想,文森特大人也不会例外吧?”
文森特拉下你的手将你推开,暧昧的气氛瞬间无踪,他冷淡道:“陛下新晋的宠儿,伯莎夫人。”
你也见好就收,顺着他将你推开的力道行了一个完美的屈膝礼,双手置于两侧,下颔微收,含着似有似无一抹微笑。
“那我恭祝未来的新皇,光明长佑。”
刚刚的剑拔弩张消失于无形,见到你态度转变之快,文森特不禁挑眉。
趁他不备,你凑近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好运,哥哥。”转而一个旋身提裙跑远。
文森特顿时怔愣,见人走了,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将卧室的门关上,重新在其中翻找象征着兰顿教皇号令的印玺。
有些东西他本人的印章批复是可以的,但是还是有许多文件,日后必须要用上这块印玺。
他不能让自己的位子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夺位,也要合法,最好滴水不漏。
文森特回忆起刚刚的轻吻,翻找的动作停下,他忍不住捂脸冷嘲;“我可不是你的哥哥。”
你提裙在长道中穿行,侍女等在门外这时都纷纷跟上来,也没人敢问你要去哪里。
你转身出爱德文卧室的那一刻,微笑消失,面上冷的结了一层寒冰。
你凑近观察到的不仅仅是尸体,还有一个有趣的收获。
床头木头雕花的中点处,你看见了一片扇心角接近直角的扇形白色刮痕。
床底下有机关。
这张床的床板一定是可以直接翻转过来才有了那样的刮痕,绕中心旋转,就从卧室到达了床底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空间。
这大概就是爱德文得以死里逃生的缘故。
“你们谁知道伯莎夫人在哪?”你骤然停步,转身问身后战战兢兢跟着的侍女。
身后的女孩们一时互相踩着裙角,绊在一块,又不敢大声抱怨是哪个人这么不长眼。
“黛西。”你点名之前在亭子内笑得最欢欣的女孩,“你一向消息灵通,你来说。”
黛西诺诺地攥着裙角从侍女中走出来,不见之前的得意,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你的眼色:“殿下,伯莎夫人暂住在您小时候曾用过的房间里。”
“就是顶楼那间,她说那儿采光最好,您想起来了吗?”
你心下有数,裙摆随着身体的转动荡出波纹:“走。”
.…
才刚刚从幼年剧情回来的你看见自己的起居室变成这么少女心说实话心里肯定有点别扭的。
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家具,粉色的衣裙首饰,粉色的……蜡烛都是粉色的这有点过分了吧!
伯莎夫人坐在粉色的窗框边用粉色的手帕掩面哭泣,对了,她用的凳子也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