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南带你干什么去了?”

沈枝竹挠头:“带我找了个房间洗澡,我的脚那天被弄得好脏。”

仲西连连摇头:“脏?酒到了那种地步,沾到皮肤上都是一种馈赠。”

沈枝竹理解不了,于是搓着胳膊站了起来,起身离开房间。她要去找仲南。

他们目前还住在酒庄,这里尤其适合避暑,酒庄南边靠山的地方种了一大片葡萄,葡萄架一排连着一排,到了下午格外凉快。

仲南这两天也还没走,主要是不放心仲西。他的房间距离两个人的房间远一些,沈枝竹慢悠悠往那儿走,远远看到葡萄园的牌子,脚步一拐就走了进去。

葡萄正经成熟还要几周,她问了看管的人,晓得里面的葡萄可以摘,便专心抬着头找葡萄架上刚长出来的小葡萄。一串小果子,绿里带一点紫,吃尚且嫌酸,但拿在手里一颗一颗地捏烂却相当减压。

沈枝竹无处排解的、见到仲南后的尴尬情绪得到了释放。她带着竹编软帽,躲在葡萄园捏了整整一个下午。

夏日的天黑得迟,不过到了八点过些基本也看不到日光了。仲南在去饭厅用晚餐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

“沈枝竹呢?”他没入座。

仲西愣了一下:“不是去找你了吗?”

仲南脸瞬间就黑了:“当然没有。”

他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道:“在葡萄园,我过去找吧。”

葡萄园晚上没灯,黑压压的叶子压在头顶,是挺凉快,但有很多小虫子。仲南个子高,微微低着头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排葡萄架后面的椅子上看到了沈枝竹。

她睡得倒是很香,仲南上前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是微微鼓起来的,看来在葡萄园吃了一个下午,这会也还没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