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十几年,向来顺风顺水,想要什么东西都有人捧着送到他面前,因为过的太顺遂,他无聊又厌烦,对其他事物都难提起一点兴趣。
人生第一遭有这种感觉,千辛万苦终于到手的这种满足感。
爽的他大脑皮层过电一般,酥麻的感觉从头窜到脚底,远远要高于生理快感。快乐的他有些忘乎所以了,只记得用力嘬吸口中这两瓣薄唇。
他撕扯着周迟的嘴唇,像猛兽吞咽一般饥渴难耐,气势汹汹的探了进去,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人吞吃入腹。
周迟吃不消他这副疯子一般的做派,左右躲避开,却还是被扣着后脑勺送了上去,下颚疑似被掐的轻微骨裂,有点使不上劲儿。
两人的吻不像吻,倒像是厮杀一般的较量,周迟唇舌用力,想给这粗暴的登徒子抵出去,却被裹挟了血腥和酒精气味的舌尖搅合的一团糟,艰难的喘出一口气后,那些液体被迫尽数被他吞进肚子里。
大概是很高档的酒,酸和涩都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淡淡的红酒香气很熏人。
他还是喝不惯红酒,被呛的连连咳嗽。
“畜生。”
他冷冷抬眼,眸中的杀意一晃而过。
“是,我是畜牲。”杨启这时反倒平静起来了:“你还记得最开始全宿舍一块儿去吃饭那会儿吗?当时我特看不惯你,觉得你又装又傲,越看越不痛快。”
他的手里利落的抽出自己的皮带,打算把周迟那两只手束缚起来。
“结果那天晚上,我就做了梦。”
“梦见你骑在我胯上,还是那副装模做样的姿态,咬着自己的衣服揪着奶头问我,吃不吃?”
他没细说那天梦里的具体场景,那个梦被他回忆了很久很久,几乎每夜都会沉浸进去,细节也被一点点补全。
他的床铺紧邻周迟的床铺,两人凑近的话,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但这两人就是不对付,所以离得远远的。
有时半夜了,铁床架吱呀一声细响,杨启就知道,祁阔爬上来了。
再听见压抑着的喘息声,含沌不清,隐隐约约能听见唇舌并用的吮吸声音,闷闷哑哑的,杨启知道,他俩躲被子里弄了。
单人床的床架子小,周迟身高腿长,杨启甚至能从窗帘边上的缝隙里窥见,他的脚趾难耐的痊挛,足弓崩紧,死死抠在床单上。
他跟着了魔一样,眼睛粘上去就挪不开了。
之后无一例外是狠狠一巴掌,一切恢复了平静。
明明就骚透了,还在装什么。杨启近乎冷漠的想。
然而他却把那些片段都牢牢记在心里,下次补进了自己梦里,祁阔的位置换成了他,周迟挂在身上,两条腿被抬到肩膀上,脚尖难耐的崩紧,晃晃荡荡。
他可不会停下来。
“他妈的,果然装不下去了吧,气的我...”男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妙又靡艳的场景,脸上一片酡红。
“我当时就在想,狠狠掰开你的腿...”杨启单手擎着周迟,正要把皮带扣在他手上。
这时周迟显得异常激动,手肘恶狠狠捣在他胸膛上,挣脱出一只手死死抓在杨启的发间,曲起单边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一扣。
“砰”
结结实实的一击,男生的膝盖骨坚硬异常,捣在伤口处,杨启脑袋现在是真不能看了,血迹被吹得干在脸上,呈现一种晦暗的红色,新的血又涔涔往下淌,可他一双眼却熠亮的惊人,忍着脑门剧烈的疼痛,伸手把周迟捞了回来。
药剂的作用下,一切疼痛都仿佛做了兴奋剂,浑身的血液缓缓倒流,太阳穴汩汩跳动,他感觉连毛孔都舒展开了,身上使不完的劲儿。
周迟被他渡了几口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