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学都在凑热闹,朝这边看。

周迟表情很冷淡,什么都没说,又低头去看课本。

他知道自己兜里的钱不够赔那几个饼,小小的男孩,已经会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难堪了。

每个陷入困境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幻想自己突然有了超能力或者兜里突然有数不完的钱,那样周迟就能冷酷嗤笑一声,扬起一把硬币甩他们脸上,说:“从我的位置上滚开。”

那时他能幻想的最多的数目就是兜里有满满一把硬币。

当时他想,如果我有一百块钱就好了。

后来到了十岁,十五岁,他又在想,我想要一千块钱,一万块钱。

我想要永远永远也花不完的钱。

天气怎么这么热,睡梦里,周迟极其烦躁的皱起眉头,祁阔把他抗到车里,再送进医院,一路上周迟的表情就没有放松下来。

“怎么老这样啊...”祁阔伸手把他的眉头抚平。

只是个发烧,祁阔颇为兴师动众的给周迟专门弄了一间VIP病房,还专门钦定了护士长给他扎针输液。

周迟那么怕疼......祁阔眼睛一瞥,搂着那颗毛茸茸沁湿的脑袋往怀里搂,边说:“周迟宝宝不怕打针。”

周迟:“......”

他在被祁阔搂怀里的时候就醒了,颇为心烦意乱的把脸扭过一边,说:“闭嘴,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祁阔却还要继续说些贱兮兮的话,周迟忽然上去掐住了他的嘴往外拽,嘴皮给他拽老长。

“疼疼疼...”

不知道周迟发着烧哪来那么大的手劲,祁阔嘴唇一周都被揪得通红,登时气笑了,问他:“周迟,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

这么一看,好像真跟平时不太一样。

祁阔心想,真是要完蛋,这个样子被他发现了,周迟清醒过来非得把他杀了不可。

可惜了,周迟这样的人,就算脑子烧糊涂了回到六岁儿童阶段,他也是个无趣的老小孩。

“周迟,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我是祁阔,你老公,来,跟着我念,老公。”

听到这句话,周迟有点反应了,他缓缓睁眼,盯着祁阔看了一会儿,差点让祁阔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花,或者突然变丑了,几乎想拿手机摄像头照照自己了。

“把你那张蠢脸挪远点,以为我傻吗?”周迟冷冷瞥他一眼。

祁阔讪讪的笑了一下,心说这烧到头脑不清醒的周迟也没那么好蒙。

再次盯着祁阔,周迟眉毛一皱,极其自然的伸出手:“给我钱。”

祁阔立刻掏自己腰包,把里面几张卡塞进周迟掌心:“给你给你,想要多少给多少。”

他出去玩不是刷卡就是挂账,很少有用到现金的时候,现在摸摸口袋里,除了那些塑料卡片竟然空无一物。

周迟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唰的一下把那几张卡给撇地上了,继续伸手。

粥粥宝宝

66.宝宝 我只摸摸

面前这位,可真是不好伺候的爷。

在周迟略带不满的眼神里,祁阔认命的弯腰把那几张卡捡起来,嘴里絮絮叨叨不停:“你到底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啊,摔来摔去的,你老公的半副身家可都在里面呢...”

晃了晃手里的卡,祁阔开口:“不给你钱了。”

见状,周迟薄薄的嘴唇瞬间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将视线挪开,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给他了。

“喂。”祁阔不满的喝道。

他腹诽道,从前怎么没发现周迟这么势利眼呢。

现在的周迟心态很像小孩。他莫名的回忆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