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昏头昏脑朝里探,眉宇和眼睛阴阴的,瞳孔黑透了,偏偏还嘴角上扬,一副坦荡的不得了的模样。
近段日子,不少朋友都打听到了他们分手的消息,都一窝蜂的去他跟前试探,装得一副早就知道的幸灾乐祸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头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祁大公子什么时候愁过感情。
然后又旁敲侧击的、貌似无意的问着周迟的情况。
那些男生眼里对周迟的窥伺一览无余,也一点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祁阔只是坐着,手指圈住酒杯,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得有些可怖,沉默的听完那些人不干不净的话,抬手一个杯子就狠狠砸过去。
价格高昂的玻璃杯摔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一片喧哗,边上几个人上去拦住,被砸的男生捂着额角,血流从指缝溢出,男生指着他鼻子骂:“祁阔你他妈真是疯了。”
“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我就是把他操了你能怎么着?”
“那你试试。”祁阔缓缓抬头,表情不见多冰冷,语气却听得人不寒而栗:“我也想看看你会怎么被我弄死。”
和周迟相处久了,祁阔也发现自己学会了那种冷淡的姿态,环顾了四周看戏的朋友,他勾起唇角,眼底尽是嘲讽之意。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吗?”
他最近一直在泰拳馆练拳,为的就是把所有有胆量勾引周迟的人打到头破血流,一看见周迟就两股战战,连一点觊觎的心思都不敢冒出来。
宿舍里,祁阔一手圈住周迟的两只手腕,指尖抵在周迟的内裤边缘,他微微歪头,嚣张又挑衅,像在试探周迟的底线。
看着就不大正常。
不过他在周迟眼里向来很不正常。
周迟挪开视线,看了眼桌面上的闹钟,他在宿舍耗得有点久了,晚一些陈嘉行要带他去订衣服,用于参加晚会。
参加这种上档次的商务晚会,当然不能穿他衣柜里那些劣质衣服,虽然周迟很清楚以自己优越的体态和相貌,穿上去丝毫不显得廉价,反而有种特立独行的清冷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