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回应,不知道在等什么。

静寂了一分钟。

于泽秋把那张十指交握的图片发给周迟,却发现周迟的屏幕没有亮起来。

他望向周迟,半开玩笑的质问道:“把我屏蔽了?”

“有点当三的觉悟行吗?”周迟扯了扯唇角,不咸不淡回讽道:“别太给自己抬咖。”

车辆驶进一处很静谧的庄园,一路的橙黄灯光十分昏暗,偌大的一片地方,却很少有人踏足。

这是于言旭名下的一家会员制私房菜馆,入会门槛高,主要用来社交。

打开车门,夜晚的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十分刺骨,两个身高体长的男生从后座钻出来,呼吸都是一层白雾。

周迟摸了摸脸,今天又忘了抹大宝面霜,被风吹得感觉紧绷到嘴巴快张不开了。

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男人垂着头吸烟,袅袅升起的烟雾又被凉风吹散,一片氤氲缭绕,他漫不经心的抬眼一望,从雾气里先看见那个传说中的校草。

周迟眉眼轮廓相当出色,身形高挑笔挺,发丝凌乱,冷白的肤色上却发热似的有点泛红。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周迟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男人的位置,目光锋利如冰刃,刺破了那层淡淡浮在空中的烟雾和水雾落在男人身上。

啧,男人眯眼眼吐出最后一口烟,心道。

这小子,和陈嘉行嘴里那个青涩温和的少年完全不搭边儿啊。

不过,长得确实很带劲。

老于和粥粥哥哥猛烈??完,又一脸冷静的聊比赛真的很搞笑

43.我家境贫寒,比不得他们。

夜幕低垂,绚丽而潋滟的霓虹灯汇成一道长河,倒衬得这夜也亮了些。寒风冰冷刺骨,刮得脑瓜子都疼,祁阔单手把着方向盘,一头黑发被吹得野草般杂乱.

赌气,他在跟周迟赌气,谁让周迟老对他爱答不理。

想到这里,祁阔心里就特别烦闷,怎么也排解不了,就和几个朋友开车出来溜达。

垂在车窗外的手指里夹了一根烟,已经快燃尽,祁阔正想心事,没吸几口,白色的烟雾全飘到后面朋友的车旁边儿了。

“祁阔,你是不是有病。”后面朋友骂骂咧咧来了一句。

脸快被寒风吹僵了,祁阔才按了下旁边的按钮,头顶的车篷缓缓合上。

一辆辆造型张扬的跑车默默跟在祁阔身后,一路车速缓慢,悄无声息的,没敢发出一点声浪。

朋友里有从上海过来玩儿的,吐槽了一路北京干冷的天气,末了还要感叹一句:“还是在上海炸街爽。”

“皇城脚下,你以为呢。”另一人嗤笑一声。

北京的这几位公子哥,除了吃穿上精贵一些,其他方面那叫个谨慎细微,尤其是祁阔这帮官家的孩子,回到大院老宅里,面对掌握实权的长辈们,就得乖觉不惹事。

最近,祁阔也不怎么在群里说话,据说是迷一个男的迷得要死要活,让其他几个不知情的朋友大感稀奇。

“不会被人下套了吧,祁阔也不笨啊。”

一帮人乌乌泱泱去了酒吧,因着谈话私密,就清了场子。

一瓶瓶藏酒被呈上桌面,比起其余人的兴致高昂,祁阔面色有些阴沉,已经几次三番打开手机,微信置顶的对话还停留在三个小时前,他结尾的那句“于泽秋也去公司了?”

他的拇指用力摩挲手机,把周迟的备注从“帅气的周迟宝宝”改成了“看见十分钟后再回消息”。

“你还跟杨启闹掰了?为了这么个人,多不值啊。”尾音拖曳的男声响起。

他在另一处单人沙发上闲闲散散坐着,本来被家里送去美国念金融,但在当地也改不了那个乖张不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