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瞥了一眼之后冷静收回视线,很不在意的样子。
当然,他也并非真正无动于衷,这种事暴露出来,他光风霁月的人设多少会有些受损,周迟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他必须要稳住这种人设。
所以他不能露出丝毫波动,一旦被陆仁甲捕捉到这种情绪,就会认为这真的算是能拿捏他的把柄。
真正淡然的人,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东西。周迟把他的书推回去,又低头继续刚刚没算完的题目,很快,他写下最后一个数字符号,将签字笔咔的一声合上。终于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
“你该把精力放在正经地方。”
这时天色已暗,周迟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东西都拢进包里,凉飕飕的对陆仁甲抛出最后一句话:“这样你的报告也不至于一塌糊涂,陆仁甲。”
他知道我是谁,他对我有印象!
他还是想起我的名字来了!难道他刚刚只是在伪装两人不认识吗?是在避嫌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仁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迟的背影,小组里十余个人,周迟很忙碌,当然不会记住每个人,他脑子现在里全是周迟方才那句叫他名字时冷淡的声音,一阵阵太过刺激的酥麻直冲四肢百骸,他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面上浮现不正常的嫣红,下唇被咬得一片发白,兴奋的几欲昏倒。
但实话来讲,周迟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他是谁。
待回过神来,那位被他又嫉又恨的学神已经施施然离去。另一位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们的互动,表情十分耐人寻味。在离开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很温和的声音落井下石道:“周迟就是这样的人。他对普通人不太有印象,理解一下啦。”
转身离开后,于泽秋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有点厌恶的搓了搓手指,像是上面还留着什么脏东西,随后大步流星跟上了周迟。
初秋微凉,偶尔还吹点舒舒服服的小风,九点半的校园里有不少散步的同学,周迟和于泽秋两人并排走在林荫小道上,这是回宿舍最快的一条道。
“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于泽秋率先打破了平静:“关于你和祁阔之间的。”
他和祁阔是高中校友,两人在学校都算是风云人物,在高中里的祁阔,总是呼朋唤友,讲义气家庭背景也够硬,前前后后簇拥着一圈人。
怎么看,那样一个阳光的人都不会沦落到在卫生间里看到的那副模样,于泽秋在心里残忍的点评,像条被主人抛弃的败犬。
周迟确实很有手段。
于泽秋的父亲是外交官,平时也和各个领域的要员多来往,是个很长袖善舞的人,于泽秋自小耳濡目染,也学得一身世故圆滑,他很好奇周迟是用什么手段把祁阔完全玩弄在掌心里。
难道有什么私密的癖好吗?还是某个方面太天赋异禀。于泽秋的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滑到周迟薄卫衣下的臀部上。
周迟本以为他会问出诸如“你和祁阔怎么谈恋爱的?”“在一起多久了?”这类问题。
结果于泽秋含笑眨眨眼睛,一脸疑惑的问:“你和祁阔做过爱了?他在上面?”
“抱歉,实在是太好奇了。”于泽秋无奈的耸耸间,友好的问道:“做那种事情是什么感觉呢?”
别得寸进尺了啊喂(
26.你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吗
“姿势什么的也是完全想不出来,真的很难想象周神这样的人被压在身下。”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为什么不说话,很难回答吗?”于泽秋嗓音带着笑意,轻轻歪头看向周迟,两人步伐不停,恰好他们走在一处极暗的路灯下,这才发觉这人竟然和周迟端的是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