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周迟皱了皱眉,把蜡烛随手搁在桌面上。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成亲的喜烛,多少掺了些诱人动情的气味,目的是让一对新婚夫妇情到深处自然成。
周迟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方才端着吸进去不少。
夜凉如水的深夜,他只觉得通身发热,额头攒起一层晶亮的汗意,厚重的嫁衣层层叠叠盖在身上,分明是很精良的做工,却扎得浑身发痒。
他浑身都出汗了。
夫妻之实,总要完成的,择日不如撞日,完成了也好解决心头这件一直膈应的事儿。
周迟一件件脱掉了外衣,汗津津的掌心覆在男人的脸侧,才抚过,就留下一些温热的湿意。
“你才来,就要睡觉?”他低声问。
“醒醒。”极致的温柔后,他一巴掌扇了上去。
男人于睡梦中幽幽转醒。
脸颊热热的疼,他的心情不算太好,眼中骤然阴沉下来,又看见一名陌生男子坐在他身上。
这张脸有些熟悉,今天的宴席里见过,他不喜好这类热闹的宴席,即使是亲人的婚宴,他也是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是了,今日是他侄儿的大婚之日。
他垂眼,看着本该出现在他侄子床上的少年,现在却两腿叉开,直直跪坐在他身上,身下空无一物。
瘦长的手指一挑,最后一件鲜艳如血液的肚兜也随之落下。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封建番外2
烛光摇曳,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映出的光打进镂空木窗内,整个房间都罩上了一层暧昧又朦胧的红晕。
“我也不想干这档子事儿,但必须要走这一遭,胡乱做一通应付应付算了。”周迟声音冷冷的。
但他的身体却越伏越低,小半边光溜溜肌肤陷进床褥里,被乌黑的发丝挡了一半,上半身伏得低,隐约可以窥见身后撅起的挺翘饱满的屁股。
他们距离不算太近,但男人还是嗅见他身上幽幽传来的淡香,温热细腻,如一层细细密密的网,不容他拒绝就兜头而下。
殷红色的褂子下,少年的皮肉雪白,放松下来的一点点胸肉悬在他鼻唇前,不小心蹭了过去,他鼻尖都发痒。
祁斯贤深深拧起眉头,避开不去看,从这股令人晕眩的气味中逃开。
他冷静抬手,将肚兜重新系了回去,把他肚兜下,袒露出的半边雪白的胸乳也遮了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因为光线实在幽暗,都看不清各自的表情。
窗外雨声渐大,噼里啪啦打在窗棂上,犹如鼓点一般,一下一下震在心头。
周迟是惯会虚与委蛇的人,瞧见底下男人不言不语,十分抵触的样子,他嘴唇慢慢靠近,蹭在男人微凉的耳廓边。
“外头有人监视着,假装一次就行。”
他手钻进被窝,一把抓住男人沉甸甸半勃起的性器。
最要命的位置被抓握于人手上,祁斯贤表情很难看,几乎那瞬间的反应,他把周迟狠狠推搡到床沿边。
“你来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吗?男人依旧端着一派稳重,犹疑地将视线再度落到周迟身上。
周迟微微皱着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少年的身段很妙,未及冠的年纪,连勾引人的手段都带着些青涩的味道,肌肉线条薄韧有劲,朱红色肚兜笼了半边的胸,再近一些,仿佛就能听见微微隆起胸乳内砰砰的心跳声。
祁斯贤面色有些古怪。
“周公子平时做惯了暗度陈仓的戏码吗?怎么爬床爬得这么熟练?”
周迟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