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秋幽怨地捂住半张脸。
“你以为你是西门庆?”周迟声音不温不凉,视线没从电视上挪开过。
“不是吗?”他反问道,眸子向下一瞥,周迟凉白如玉的颈子已经微微泛红,是刚刚被他亲的,他知道这件羊绒衫底下还有更多深深浅浅的痕迹。
其实不只是他一个人留下来的。
周迟曾经如刀刃般锋利的下颚线也微微圆润了一点,现在是恰如其分,他总觉得周迟过去太瘦了。
不是体型的瘦,而是给人的感觉,他感觉过去的周迟像一只孤鹰,清瘦、嶙峋,带着点儿让人心疼又敬畏的味道。
落地窗前一朵又一朵烟花炸开,绚丽璀璨,声音一阵阵冲进耳廓里,甚至隐隐有些盖过客厅里开到最大的春晚声。
“周迟…趁他们不在,我们要不自己出去?”
于泽秋的嗓音刻意放缓:“周迟,我可就只有那一次逮住机会做了…你不想那天晚上吗?我们就再做一回,避开所有人…”
提起那件事,周迟冷笑一声,眼帘一掀,笑得轻慢:“你倒是够厚脸皮,夜里冒充你哥跟我…”
“你没有爽到吗?”于泽秋讶异道:“现在我还在回味那天你的喘息声呢…”
“是吗?可我想起你就有点生理不适,那天可能把你当成你哥了吧。”周迟淡然答道。
他们两人向来是针尖对麦芒,脑子转得都快,嘴也不饶人,不过几句下来,两人的身体也紧紧叠在一起。
他压着周迟,手臂搂紧了这具微微发热的身体,往周迟耳朵里吹热气,两人鬓角厮磨间,他的膝盖见缝插针地抵入周迟两腿之间,只轻轻一磨,就看见周迟深黑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似乎有些不能承受的样子。
他在那瞬间了然一切,不免得有些酸妒。
“昨晚和祁阔呆一块儿了?啧,你倒是对他挺宽容,我亲你一口都不行…”
两人自然没留意门外的一点点小动静。
“于泽秋?”一声暴喝响起。
“你这贱人怎么又跑过来了!”
紧接着一双搁在门口的拖鞋隔着老远狠狠掷了过来,精准无比命中于泽秋的脑门上。
杨启随手抄完拖鞋,还是感觉打得不太痛快,上下扫视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索性提起拳头把于泽秋提了起来。
他看见周迟静静垂着眼帘,脖颈都被亲红了,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就突然冒出一股火气:“我一大早就过来,想着你嘴挑,不爱去饭店吃年夜饭,专门去挑了最好的东西打算回来自己做…”
“他这怨夫样是给谁看?”于泽秋突然侧首问周迟。
他对小三儿、贱人这类称号敬谢不敏,不过他确实现在还没和周迟确定关系,也姑且可以称作在偷情,但若论谁是周迟正儿八经男朋友这件事,屋子里这几个人,都算不上!
周迟挑了挑眉,完全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
两人这点小互动自然也逃不过杨启的眼睛,他登时更加气上心头,和于泽秋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失控。
周迟捏了捏眉心,啧了一声,心道每年都逃不出这类荒谬喜剧,这可比春晚好看多了。
才放下手,一双手就接替了上去,给他揉着太阳穴。
从国外回来的祁阔仿佛脱胎换骨,黏人程度不减,但似乎心胸开阔了不少…这一点还存疑,因为于泽秋给他发过疑似被祁阔打得鼻青脸肿的照片。
不过祁阔在他面前温顺许多,倒也看不出和人殴打的迹象,周迟觉得也许是于泽秋平时行事太贱,走夜路挨打了。
段煜现在是真被周迟当一条狗来养了。
他们的房间布局,周迟住在主楼,段煜就住配楼,他只想着周迟,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