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

“松手。”

“不松。”

或许是觉得身边的人太吵了,从他醒过来时就在耳边唧唧歪歪个没完,周迟眉毛一蹙,扬起的下颚如刀刃一般精美肃杀,抬起两根手指轻轻抵在杨启不停翕动的双唇上。

“闭嘴。”他简单明了,声音带着病后闷闷的沙哑。

杨启嗤的笑了一声。

周迟哪曾想面前这头浑身冒欲火的东西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主,见他两根手指抵过来,像小狗扑食一般,兴冲冲探出舌尖舔了过去。

舔舔手指尖还不够,偏要将两根干干净净的手指囫囵含进口腔里,眼眸如狼似虎,执拗地盯着周迟

他含的很慢,似乎刻意要让周迟看清楚自己的动作,舌肉也湿漉漉的刮过周迟指缝之间。

周迟眉毛一挑,旋即要将手指抽回来。

却被这疯狗咬在齿关,寸步不放,因为嘴里叼着东西,他含含糊糊开口:“你还没回我的话呢,周迟。”

“怎么,家花不如野花香?脚踏两条船特有成就感是吗?”

周迟恰好回头,阒黑的眸子牢牢锁在他脸上,他盯人时总是微微眯起眼睛,像在审视,也像是扫描仪,带着股无情的挑剔意味。

可眼尾却是透着点猩红,像是厚厚的冰层里密封着红艳的蔷薇,很不合时宜,却很稠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