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继续道:“不过,现在遮不遮都没什么用了。”
“进去后,迟早会脱得干干净净。”
这张得天独厚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厌倦的冷漠,不过就那一瞬间,随后男生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祁家宅院里。
男人目送他离开。
感应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勾勒出男生高挑挺拔的背影,逐渐模糊成一个小黑点。
......
“你父亲专门把你送出去,不是让你想这种事情。”
“你想都不用想。”
祁斯贤喜静,院子里没有几个用人,周迟在楼梯处就听见祁斯贤打电话的声音,语气不大好,看来今天心情很一般,他轻轻叩了叩门,拧开进去了走近时似乎还听见电话那头一声怒喝。
男人只开了壁灯,在实木桌前处理文件,浓黑的眉毛紧紧皱起,似乎听见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祁斯贤升上副厅是上个月的事情,三十岁出头,担任手握实权的要职已经很不易,什么人会和他作对呢?周迟放缓了脚步,走到男人跟前,两指搭在他额头,不轻不重按了按。
被微凉的指尖抚平了,男人才缓缓叹出一口气,表情依旧不大好看,他将额头上的那只手顺势拉下来,搁在唇边蹭了两下。
“玩得开心吗?”他问。
周迟无声的点点头。
从宴会里沾染的一些酒香,若有若无地熏进了衬衫里,在外闻不大明显,唯有到了深夜,近在咫尺间,方能嗅到其中淡淡氤氲出的辛辣。
他半阖双目,被兜头而来的冷淡香气和酒精味迷离片刻,电话那头不省心的侄子依旧在愤怒的咄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