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夜饭。”杨启不停撺掇他:“赶紧把这一屋子废物赶出去,咱俩过个好年就够了。”
显然他是用武力恶狠狠镇压了一番,但是没成功,2v1还是很有些难度。
屋内这几人,包括周迟在内,大抵都是这种捏着鼻子忍了得了的心思。
他们几个公子哥心血来潮,找了用人送来饺子皮和馅料,反正除夕是最无聊的一天了,打发打法时间。
周迟巍然不动,他是只坐享其成,象征性的捏两个就溜去客厅看新闻了。
偌大的落地窗前,他悠悠然的躺在沙发上,翻手里厚厚的一叠红包。
从其中一个两指厚的红包里抽出一张信,周迟不紧不慢的展开。
“周迟,新年快乐。”
“美国唐人街也在过年,很热闹,也交了很多朋友,这儿的人都很友好,也可能是看我人傻钱多?”
“友谊也很重要,我现在已经没那么想你了,你说的对,人生不该只有爱情这一种东西。”
“估计再过几个月,我就真的把你全部忘干净了。”
祁阔一笔一划写着,他有点想哭,但不能哭,伤口浸了眼泪会更难痊愈,他拿两团卫生纸纸粘在眼睛下面,纸已经湿透了。
他手指发狠,黑色的字迹深深陷入纸张,险些将纸刺破,然而后面又收了回去,大概祁阔也明白,恨与不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他已经说过不会再出现在周迟面前。
“周迟新的一年要事事顺遂,得偿所愿。”
杨启在旁边偷窥信件,把玩周迟的手指尖,捏一捏揉一揉,看一会儿信再看一会儿周迟的表情,发现那张冷淡的脸依旧没什么变化,连睫毛都没动一下,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心说祁阔不在车祸里被撞死实在太可惜了!或者出国后再也别回来,现在时不时的要来膈应一下,周迟有这样一个前任心里挺闹腾的,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干脆在国外再出一回车祸得了。杨启不屑的啧了一声,很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玩意,塞进周迟手里。
那东西染上了他的余温,摸起来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