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也听医生的建议,去户外多跑跑逛逛,美国公园很大,心情好了,疤痕自然痊愈的快。
他时时刻刻都在看周迟的朋友圈,周迟发的东西很少,基本是学校竞赛或者什么活动了,有学分可拿,周迟就发一条。
只要跟周迟有关的,哪怕这种很无聊的东西,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周迟终于给他拉黑了,他忽然觉得有点窒息。
“小叔,你帮我转交一些东西吧。”他又打字。
“嗯。”祁斯贤回。
......
今天除夕,超市里的人比往常的多,来来往往的人路过那个男生身边,都要顿一顿脚步再走。
周迟站在超市货架旁,面无表情的接着电话,手上的小习惯改不掉,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边的盒装巧克力。
“迟子,你买不买得到票,你爸爸说骑摩托车去接你,再晚点怕不得闲。”
周迟诧异的扬了扬眉,说:“两千多公里,他怎么来。”
他老妈显然没想到这么远的路程,一句“天菩萨”之后就开始唠唠叨叨的嘴碎起来,她在老家没朋友,一有点什么事情就要给她出息的儿子打电话,周迟虽然嫌烦,但回回都接。
周迟爹妈是两个标标准准的大山里劳动人民长相,生出来的这个儿子可是金尊玉贵,天赋异禀,完美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生在这家的孩子。
偶尔他老妈给他打电话刻薄的吐槽邻里亲戚,这个太装那个土得不行,谁谁家穷酸还硬是装暴发户,家长里短啰嗦个没完没了。
周迟塞着一只耳机,冷淡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偶尔崩出语出惊人的一句,比他老妈嘴巴更毒。
其实他本性里的尖酸刻薄,算是他老妈十成十的遗传。
手机里老妈的嗓门格外大,贵州口音语速又快,好在他所在的地方也十分吵闹,不大引人注意。
敷衍了几句,周迟终于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杨启高高的挑着眉毛,倚在架子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