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的走廊灯都熄了,随着噔噔上楼的声音才逐渐一盏盏点亮。
快走进他们宿舍时,祁阔隐约听见一些吵架的声音,那两个男生都很克制,吵架声音也被刻意压低了,听着十分朦胧。
他没有偷窥别人吵架的爱好,正欲事不关己的走开。
“周迟,你现在是在戏弄我?”一道嚣张至极的男声响起起,尾音有些发颤。
“你想多了。”
这道平静又冷淡的声音后,便是一声抖的不像话的长长喘息,白天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过,现在嗓子沙沙的,喘也不敢喘的太大声。
第二次了,他第二次撞到周迟在做这种事。
祁阔顿住了,呼吸瞬间放轻,连脚步声都缓了下来,他抱着凑这位“婶婶”热闹的心态,一步一步轻轻逼近。
他躲在窗边,掀起一点窗帘,在黑暗中静静偷窥着宿舍里那俩人,祁阔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以这种姿态去偷听别人讲话,心情都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
那两道身影离的似乎太近了点,一人坐在床上,另一人跪在地板上。
只是跪在地板上的男生似乎不怎么情愿,单膝落地,浑身崩紧又急躁躁的,两只手掌牢牢抓在周迟腰间,那是个很有掌控欲又很不安的动作。
周迟两腿被迫打开,裤子已经褪至小腿处,任凭那个男生疯狗一样舔遍他身体每一个部位,眉头依然微皱,看不出是痛苦还是太爽了,薄薄的嘴唇已经被咬得洇红,正断断续续朝外骂人。
“滚。”
“别发疯行吗?”似乎是被碰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周迟剧烈一声闷哼,猛地拿手掌推开了杨启额头。
“他今天碰过你了。”
地板上的男生骤然开口,声音森冷极了,脑袋搁在周迟两腿之间不动了。
“怎么老碰见这种事。”祁阔心里默念,他也烦,不想插手这种荒唐事,偏偏脚步挪不开,胯下也硬的要命。
何止碰了,那简直是把他翻来覆去操了个遍,你现在掀开他的衣服,还能看见那两颗被吸的格外硬挺的乳尖。他在心里讥讽一笑,胸腔里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熊熊怒火。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周迟凉凉的回应。
“这张嘴长得倒很漂亮,怎么说不出一句能听的话呢。”杨启手指用力摩挲他的嘴唇,被一口尖牙咬住虎口后,他毫不犹豫的堵上去一个吻,两人唇舌厮杀间,还有一丝丝的透明涎水从嘴角落下。
“他有我操你爽吗?那种老男人也到了该阳痿的时候吧。”
“你在他身子底下要装高潮吗?”
“周迟,张嘴,说点好听的。”杨启脑袋埋在他胸前,一股股热烘烘的粗气喷进衣服里,顺着脖颈一点一点朝下啄吻。
只听那人冷哼一声,嘲讽道:“我只觉得恶心,你倒是挺自作多情…嘶…”
话没说完就急急顿住了,胸前那口犬齿猛然施力,咬合在一颗红润的仿佛要沁血的乳珠上,他的气息更不稳了,几乎是从齿缝里断断续续逼出了几个字:“畜生。”
......
他竟然是这么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祁阔靠在墙壁上,透过走廊的窗户遥遥去看外面朦朦胧胧的月色,隐隐从骨头缝隙里钻出来一股滔天的怒火,他惊讶的发现,这种怒火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住的力度,就跟被戴了绿帽的是他一样。
他逮到了周迟出轨的罪证。
他要去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抓奸在床。
这种跃跃欲试的古怪兴奋感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拳头攥的紧紧的,想也不想的直接“轰”的一脚踹开了宿舍门。
祁阔想,他要替他小叔好好惩治一番这野鸳鸯,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