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他才抬脚,我连忙帮他把鞋换了。
在我蹲着把鞋放好时,江野忽的踩住我的脚,俯下身来打量我。我被吓一跳,我哥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怒意的时候,比深夜从电视屏幕里爬出来的贞子还吓人。
我很没骨气地吓得直哆嗦。
江野深沉地盯着我,满是威胁地说:“江郁,我只是部分失忆,不是变智障了。”
???靠,原来我哥没变傻子。
他甚至是认得我的。当时刚进病房里的时候,他那副该死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把我忘干净了。
草,他根本是明明白白地看我笑话,还憋着看了半个月。
我举双手投降:“哥,我错了。”
江野一只手放在我的脸上,眼神冷淡:“是吗?我看你好像准备一直拿我当傻子呢。”
我顺着我哥的掌心,乖巧地蹭了蹭:“怎么会呢?”
我倒是想把我哥当傻子,但显然我的智商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在我哥手心啄了好几下:“哥,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就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又是对着我的哥手心亲了亲,又揉了揉他紧绷的脸。江野才冷哼一声,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那力道是一点不小,我忍不住前爬,但奈何我的手还被江野的脚踩着,只能被他定在地上。
看我跟小鸡崽一样可怜,江野缓缓起身,一只手扶在柜子上。
我的手得到了解救,在江野看不见我瘪了瘪嘴。居然他妈的还有一把备用钥匙,但我根本没听江野说过。
当然这和我刚搬来这里时,平均一个月弄掉一次钥匙有关。
以前家门口是没有备用钥匙的。
我扶着我哥进了他房间,江野便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办公。
看着他又是查看汇报文件又是点开一些我看不懂我的东西,我一下子就困了。生病的身体总是很容易犯困。
我哥一工作起来就有完没完的,我直接就躺上了我哥的床。
就在我眼皮严丝合缝地闭上时,我被人拉了起来。江野看着我说:“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睡觉。”
我哀嚎一声,双手无力地耷拉着。
我抱住我哥,在我哥的脖子上亲了亲:“哥哥,你让我睡觉吧,我没力气换衣服了。”
江野捏住我的后脖颈,像提溜小猫一样把我往后拎了拎。
我抱住我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闻见我哥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我拱了拱鼻子。
“哥,你刚刚有点凶,板着张脸好吓人。”
江野怔住了,大脑像转圈圈的加载条。
我拍了拍我哥的背:“虽然你很凶,但我还是很爱你。”
……
“我们终于回家了……”
江野还在愣神,就发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均匀。
生病的人就是比平时脆弱一点,不仅身体一会就累,内心也变得脆弱了。
江野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人靠在床上,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给人换上。
――
要说江野这撞坏了脑子也挺闹人。
每当我觉得他痊愈了,他总是能忽然想不起来这样,或者那样。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在我一次小鸡啄米地亲在江野的脖子上时,江野的眼睛里多了些我熟悉的东西。
情欲烧起来的时候挺要命的。
江野没了脑子坏掉之后的矜持和沉静,又变回了以前那条疯狗,迫不及待地就咬了上来。
非常有技巧性地让我很快在呻吟声和喘息声中交代了自己,白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