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把坏了的竹蜻蜓和遥控器仍在地上,拿着领带就在我身上挥了一下又一下,领带落到我的屁股上、背上、手上:“我小气?你这几天对我什么态度?现在又因为一个小玩意跟我置气,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吗?”
我抱住头哀嚎:“别打了,别打了,好痛,再打我就死了。”
就算江野力气再大,领带打在身上也死不了。但我心里却不乐意江野这样揍我,本来心里就没几分愉快,被这样一打,更心烦了。
在江野的领带再次落下来时,我撩开衣服,把背露在江野面前控诉:“你自己看,你下手好重。现在我身上全是深一道浅一道的红痕,说不定明天就青了肿了。”
江野看着我背上、肚子上的红痕,眼神暗了暗。
不知道他是良心发现还是啥的,把领带重新戴上了。江野倒是衣冠楚楚了,我被他打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余光瞥见已经坏掉的竹蜻蜓,我心里的火又起来了,一脚踩在江野的脚上碾了碾:“你干嘛弄坏我的东西?”
江野好似感觉不到痛似的面无表情:“那不是你的东西。”
“别人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
江野挪了挪自己的脚,我不敢继续碾上去,只得作罢。江野把竹蜻蜓和遥控器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冷声说:“别什么垃圾都往家里带。”
江野说完就走了,我气得好几天都没有和江野说话。放学后故意在外面吃饭,一点也不想和江野坐在餐桌上。
但自从和江野吵架后,江野开始很晚才回家,诺大一个家里安静极了。
渐渐的,江野甚至开始不回家了。
本来之前和江野也就每天晚上见一见面,现在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最长的时候,我有一个星期都没有看见江野。
在江野不归家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又慢,又快。稀里糊涂地就期末考试了。
考最后一科的时候,我故意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我想,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在这里的生活应该也结束了,我有些不敢面对这所学校的人,特别是陶洋。
我还没告诉他,我要走了的事情。
他知道了肯定会难过,他那么一个爱笑的人,我不希望他难过。
回家后,家里依旧寂寞极了。
即使灯光照亮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我还是觉得家里阴暗极了。算下来,江野上次在家,还是凌晨来待了几分钟。
也许是什么东西忘记拿了,才回来的。
估计江野很久也不会回来了,下一次他来,应该就是喊我卷铺盖走人了。
走过家里的走廊里,我鬼事神差地在江野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但我几乎没进过江野的房间。江野是个龟毛的人,不喜欢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哼,越不让人进,我越要进。
推门进去,我故意踢歪江野房间的地毯,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江野的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的冷淡整洁,没有任何好玩的东西。就连床也是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江野睡得下去这么硬的床。
跟他这个人的心肠一样硬。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近来的倦意全部涌了上来。有因为期末考试的疲惫,也有对未来何去何从的迷茫……
――――
江野回家的时候,整个家里,只有他的房间是亮的。
这个点家里不会有别人了,也不知道在他房间干嘛,江野心下有些好笑。
近来的时间,公司的烂摊子还等着他去解决,事情太多,一直到今天才有时间回家看看。
打开房间的门,被窝里鼓起小小的一团。
江野无奈按了按眉心,走到床边:“江凌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