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屁的安,他妈的,你这话说出来,我还能安心睡觉吗?操。
感觉跟上刑场差不多。
其实,有要事,没必要跟我说的。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实习老师“,更何况是面对面说。而且,江主任的办公室,那栋楼都是校领导……
不过也是我命不该绝,我竟然在路上捡到了实习老师的实习证。实习证的正面是实习老师的信息,反面则是空白的。
我把空白的那面挂在胸前,戴上口罩,有了去找江主任的底气。
江主任住在三楼,办公室空旷明亮,漆黑的办公桌和沙发看上去肃静极了。感觉像是站在法庭上,法官严肃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野正在办公桌上滑动着鼠标,表情冷淡,他手里夹着一根烟,但就在他的身后,有一块很醒目的“禁止吸烟”的牌子。
看见我来,江野站起身看着我,他吸了口烟又放下,感觉像法官拿起锤子就要敲桌子。
我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江野走到我身边,问:“你在怕我?”
我摇摇头,但身体很诚实地往后又走了一小步。
江野低声笑了笑:“你又没犯事,怕我干嘛?戴着口罩是因为感冒了吗?”
我小声说:“嗯,有点感冒。”
江野把烟熄灭:“之前还说让我注意身体,结果自己感冒了。”
我不知道如何作答,江野走到饮水机边,给我接了杯热水,状似不经意地问:“之前去总务处领的饮水机好用吗?”
领导接水不能不喝。我接过江野递过来的水,象征性地喝了两口,才说:“好用的。”
江野这时候注意到我胸前的实习证,手指在饮水机上点了点:“你的实习证怎么是空白的?”
我心里警报声响起,还是镇静地说:“实习证一面是信息一面是空白的,我的照片太丑了,所以一般都是翻过来的。”
江野:“是吗?我可以看看你的实习证吗?”
我连忙把实习证从衣领处塞进衣服里:“不,不行。”
我以为江野会生气。
但江野只是无奈地笑笑,然后随意问:“吃过饭了吗?”
上完课我就来办公室找江野,哪有机会吃饭,我摇了摇头。
江野笑了笑说:“既然还没吃饭的话,那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什么?一起吃饭?我吗?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组织语言,既能拒绝江野,又能不掉江野面子,就听见江野说:“空调的遥控器在沙发上,你把空调关一下吧。”
然后江野就走出了办公室,我赶紧把空调关了,跟上江野。
江野带我走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似乎他是熟客,一进去老板就问他:“还是老样子吗?”
江野说:“我们两个人,看着做吧。做点年轻人喜欢吃的。”
老板笑着说:“好,两个人的话去三楼的包间吧,那间屋子小。”
那间包间是真的……不大。
一张木制小圆桌,我坐在我的位置上,甚至能站起来拿起江野面前的杯子,给他倒茶。
我从来没和校领导什么的出去吃过饭,但是,一般和领导出去吃饭,是单独的两个人吗?是两个人单独坐在不大的包间里吗?
江野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说:“我和学校的其他领导和老师不太熟,一般吃饭都是我一个人。”
学校老师和领导那么多,居然没人愿意和江野吃饭?!
我安慰说:“强者都是孤独的。”
江野笑了笑:“今天不孤独,今天有你陪我吃饭。”
我:“就算今天不独孤,您也是强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