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见我站起来了,他也转了转身,我连招呼都不敢跟我的朋友打,就心虚地跟在我哥背后,跟鹌鹑似的。
走出网吧,我哥肉眼不可见,但是我的直觉可测地心情好了一点。
确实,黑网吧里面一股傻逼味道,跟霉了三天的油和劣质烟味混在一起,炒了道臭豆腐一样。我自己也觉得空气变清新了,甚至觉得一瞬间能变长寿了。
按理说在黑网吧逮住不回家,跟着狐朋狗友抽烟的弟弟,当哥哥的指定火冒三丈。特别是像江野这样龟毛的人。没错,我亲哥叫江野,是我那便宜老爹取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叫江郁,是我哥取的。
我觉得他可以给我取一个江无用的名字,江无用这个名字更适合我。
江野今天居然太阳从西边出来,问我要不要吃我一直想去的那家饭店。
那家饭店也因为那个该死的,未成年人不能进去的规定,所以我只能让江野带我进去。说真的,要是我有钱,我就把这家饭店买下来,写下只能未成年人进去。不过江野拒绝了我这个想法,他说要是把这个饭店买下来给我,要不了一个星期的经营就得倒闭。
江野就是不舍得为我花钱,抠死了。谁能想象在市中心住三层独栋大别墅的我,一个星期零花钱只有三百块钱。江野每个星期给我一次零花钱,我说给这么点,别叫零花钱了,叫窝囊费。
进饭店之后,饭店里的服务生面带笑露八齿的微笑,微微鞠躬。当然不是给我鞠躬,因为我走在距离江野一米的后面,我每次经过服务员的时候,他们都鞠躬完了,然后用惊讶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打量我。
我很想跟他们老板控诉,这就是你家服务员的素养?
虽然我承认大部分人对有钱人的私生活都有窥探欲,而我看上去又实在很像江野包养的什么小男孩。但是我真不是江野包养的高中生,虽然我吃穿都用他的。
看着前面西装革履,步伐坚实的江野,我路过一块反光的镜子前停了下来,镜子里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白白嫩嫩,又有些傻里傻气。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这张脸长得真的很像电视剧里面被包养的小男孩,该死的,我想我明天还是不要刮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