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还能看到大半边干净的脸庞。那双湿漉带泪的眼睛则呈现出略显浑浊的复眼形态,也不知道还保留着多少的神志。
八只冷硬黝黑的足,在他身前慢慢地划动着。
程宋被唬了一跳。
谢迟哭得满脸都是泪花,动作间,像是拼命想把八只足别到背后去,那几只足节却像是有着自己的思想,怎么也不听使唤:“我,我越急,越变不,变不回去。”
程宋眼巴巴地看着他:“先放我,下去。”
“不。”
谢迟固执地说:“是妈妈自己进来的。”
当时,程宋从生产室出来,来到谢迟的房间,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反应,就自己推开门,探进头来。
没想到却被伸过来的蛛丝猛地拽进了房间。
程宋崩溃道:“……那给件衣服。”
谢迟愣了一下,才发现程宋的衣服,在粘液的作用下,已经溶解得七七八八,露出里面细嫩白皙的皮肤。
虫母就这样衣不蔽体地被挂在树枝上。
树枝之间,时不时有微风穿过,细细碎碎的枝叶摇曳着,发出沙沙的脆响。一只柔嫩白圆的肉臀,水光淋淋的,就在枝叶,水雾和细丝当中,隐隐约约,时上时下。因为才生育挣扎过的缘故,那两瓣臀肉之间的缝隙里,甚至还是红的,带出一抹潮湿的艳色,仿佛是整个儿的熟桃,从内里开始散发香气和汁水,给人以可堪采撷的暗示。
谢迟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书中神话所描述的森林里诱惑犯错的淫浪精灵,一个刚刚才生育过其他虫子的孩子的母亲,因为过于欲壑难填而暴露出自己丰腴的身体,等不及要勾引着下一个心仪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