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团艳茧。

因为他的身体太脆弱了,所以需要全部的呵护和宠爱。

洞穴里的构造,被沉迷筑巢的虫子们制造得越来越精美,越来越舒适,有床了,当然也会有被子,挡风的床幔,放置尾巴的毛窝,当然也越来越

难以离开。

“妈妈。”

虫母亲生的孩子,亲生孩子和他生下的孩子,陆陆续续爬上床去,亲昵地揉弄他胸口鼓鼓的乳肉。

“妈妈要哺乳吗?”

虫母没有来得及推开他,就被尖细的牙齿,恶狠狠地咬住了肿胀的奶头。

奶汁很多,也很腥甜,和别的干瘪的虫母都不一样,这只虫母水津津的,被虫子们乐此不疲地含吮在嘴里。

“哼”

是痛苦的哼声,却又伴随着快乐。可是那快乐都是克制的,带着格外的恐惧和茫然。

虫子不知道这只虫母为什么总是在抗拒这些快乐的、遵从本能的事情,比如交配,比如生育,他宁肯独自拍着尾巴在床上发呆,也不喜欢亲近自己那些亲生的虫子,勾引他们肏大他的肚子。

正如没有一只虫母会不喜欢生育,没有一只虫子不渴望着虫母的亲近、另眼相待和喜爱。

“妈妈看看我吧。”

虫子病态地呢喃着,渐渐合拢的獠爪,在虫母的肩膀上留下浅浅的咬痕。

只有不停的占有。只有永恒的禁锢。这只虫母才会看他的孩子,哪怕偶尔会恐惧地推拒,却也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此地,只能被他们

虫母在长久的肏弄中彻底失去了自我行动的能力,微鼓的小腹冰凉发白,被抻得收不回去了,哪怕没有生育的时候,都显得肉而圆软。

要是不是虫族就好了。

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啊。

“妈妈在想什么?”

虫母向上翻去的茫然眼睛里倒映出灰暗洞顶大块大块的石头。

那双眼睛里太空洞了,虫子们想着。

他们爬上洞顶,在石头的缝隙间挂上了一颗漂亮的自亮石。这种在星际里最为常见的矿石,能够在光线灰暗的地方自发地燃烧自己的能量照亮周围,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又会慢慢变得暗沉。

于是虫母在朝洞顶看去的时候,眼睛里便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