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愉倒是在家里。

这人最近除了应付了几波来调查常岳失踪案的警察以外,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里呆着,用他的说法就是不太舒服。

是的,常岳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监控记录显示他在失踪当晚回了一趟市三院,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这人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里,是在旧住院部八楼的楼梯间。

以上这些细节全部都没有对外公布,哪怕是这个案子,也被刻意压了下来,似乎是害怕引起恐慌。

在经过一周的调查后,上级发布指示,称市三院的旧院区因为建筑老化,有较大安全隐患,应尽早尽快地全部搬迁至新院。

“今天好点了吗?”舒乔收拾好行李,看着坐在客厅的谢愉,不由开口问道。

沙发躺椅上的人听到舒乔的关心后,端起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斜倚在椅子上,说:“过来抱抱我。”

舒乔走了过来,但没抱谢愉,只是伸手摸了一把后者的额头,说:“你好好休息。”

谢愉抬手,扣住舒乔的手腕,把人一把扯倒在怀里。

虽然关于他的风流传闻很多,但谢愉其实更喜欢接吻。

吻能剥离欲望。

电子门锁滴哩哩解开了。

任子宁一进门就看到谢愉搂着舒乔亲吻,前者听见声音,抽空抬眼往这边看了看,有种挑衅的意思。

他走上前,手伸进两人之间,硬是摁着谢愉的脸把他和舒乔隔开来。

“你少碰他,不然恢复得更慢。”任子宁对谢愉说道。

“有事联系我,”谢愉没搭理任子宁,而是望着舒乔说,“我好点了就去找你。”

发动机的轰鸣充斥着整个机舱。

这个时间是出门的淡季,飞机上座率不高,经济舱整排的空位,头等舱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

“难受?”任子宁问道。

坐在他一旁座位上的人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没说话。任子宁见状,将两人之间的扶手推了上去,把舒乔搂进怀里,让后者能够靠得舒服点。

舒乔的体温还是有些高,但比起仍在发烧,这人的情况更像是温度就停在这里了,也没法再降下去。

任子宁低头亲了亲舒乔的眉间,说:“真的不舒服要跟我说。”

许久后,怀里闷闷地传来一声“嗯”。

航班落地是在傍晚。

一场雨让四月的南方变得潮湿。

最近不是什么节假日、旅游高峰,但作为全国人流量最大的几个机场之一,到达大厅内还是来往着不少人。

任子宁拉住舒乔,让他别动,然后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似乎是在发消息。

舒乔也拿起手机,给严宥安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了。退出两人的聊天界面后,他想了想,也给谢愉发了一条。

做完这些后,舒乔抬头,视线环顾一圈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然后出于一种不太好描述的原因,落在一对看上去像是夫妻的男女身上舒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微妙的直觉,仿佛能从那两人身上看到了任子宁的影子。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十分敏锐地转过头来,视线直接与舒乔的撞上,紧接着又落在一旁的任子宁身上。

下一秒,她抬腿大步朝这边走来,连名带姓地喊道:“任子宁!”

被点名的人抬起头,应了一声“妈”,随即张开双臂,接受了来自母亲的热情拥抱。

任子宁父亲倒是内敛很多,他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面对儿子先是笑眯眯地说了句“回来了”,然后目光落在了舒乔身上。

一瞬间,舒乔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答应任子宁跟他来这一趟时,舒乔就隐隐预料到可能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