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除了合照,还散落着不少别的东西,比如文件纸张以及不少磁带。
说实话,这年头磁带非常少见了。谢愉拿起其中一盘看了眼,只见上面用蓝黑色的笔写着一串数字,看格式应该是日期,写着“2017.03.22 15:06 105-a /5”。
既然有磁带,那就应该也有能播放磁带的录音机。谢愉扫视了房间一眼,很快就瞄到了放置在角落的录音机。
他把录音机连上电源,然后日期为2017.03.22的那盘磁带放进机器里,试着摁下了播放键。
磁带开始在机器里卷动起来,伴随着沙沙的声响,一个人的说话声在房间里响起。谢愉抬头,用嘴形对舒乔说“常岳”。
> “在经过多次尝试后,我们发现只有通过磁带才能录制下那些声音,具体原因不明,但这世上无法理解的事情本来就很多……言归正传,这是关于105-a病人的第五次谈话记录,录制时间,2017年3月22日,下午3点06分。”
然后是一阵空白的噪音。大概过了五、六秒后,说话声再次传来,这次不是常岳,而是另一个陌生男性。
> “还痛吗?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
>
> “现在什么感觉?”
>
> *“?眼▇▇▇▇见▇很黑。”*
>
> “看不见吗?”
>
> *“看,看得见。”*
>
> “能看到什么?”
>
诡异的沉默。
录音的内容听上去是两个人在一问一答。提问的人是个男人,语气非常冷静,而回答的人说话极其含糊不清,且嘶哑无比,谢愉甚至很难想象那种声音是能够从人类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不过,在讲到明显是汉语的词汇时,隐约能听出回答的人似乎是女性。
对话继续。
> “能看到什么?”
>
>
> “你。你你你不是▇▇▇肉▇?▁?融化▇。”
>
> “能听见吗?”
>
> *“不听▇▁▁▁脑?。”*
>
就在这时,录音机里突然发出“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了,紧接着是非常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以及恸哭。
常岳的声音再次出现,他喊道:“刘护士长!”
咔哒。
播放键自动弹起,磁带播完了。
房间重回寂静,但最后响起的那一阵嚎叫声似乎仍不绝于耳地回荡在飘扬着灰尘的空气中。
片刻后,舒乔开口说:“另一面应该也有吧。”
谢愉闻言,打开放磁带的地方,将那盒磁带反过来重新放回了录音机里。
伴随着播放键下次被摁下,常岳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异常疲惫,但他仍在一字一句地记录着自己的发现。
> “尽管105-a病患发病时表现出来的状态与大部分癫痫症状吻合,但其异常行为似乎并非完全不可预测的,而是存在某种微妙的一致性。譬如,在经过多次的交流并录音分析后发现,即便描述方式上有差异,患者对于固定问题的答案是相似的。
>
>
> “在进一步分析后能总结出,她似乎一直在试图描述同一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