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趟市三院,如何?”严宥安提议道。
谢愉挑挑眉,颇感意外地反问:“我和你?”
“嗯,”严宥安平静地回应,“任子宁不在。舒乔不能去,万一有危险他受伤了就不好处理了。所以只能是我和你。”
“今天去?”
“最好是今天,”说着,严宥安看向谢愉,竟然说了声“抱歉”,只听他继续道,“有一件事确实是我鲁莽了,我不应该让你直接去搭市三院的关系。如果俞春江的事确实跟医院有关,那无论你是用什么理由要到了她的住院记录,估计都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拖下去,我们可能什么也找不到。”
市三院坐落在旧城区和新城区的交界地段。以医院为分界,东面是低矮的老式居民楼,西面则是更摩登的写字楼。
作为国内顶尖的三甲医院,三院的挂号大厅和候诊室几乎每日都是人头攒动,从清晨还没开诊开始,就已经挤满了等候看病的患者。周边狭窄的双车道马路也总是挤着进出医院的车辆,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大半天都堵得水泄不通,在地图上呈现一圈刺目的红色。医院附近几条街的区域因此变成旧城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两旁有不少杂货铺、早餐店,还有许多低价出租的格子间。这些格子间开设在老居民楼里,本就不大的一户人家被房东户主以木板间隔得更小,租给那些从外地赶来市三院看病却又不一定能等到住院床位的病人,或是那些负责看护的病人家属。
严宥安和谢愉到的时候已是傍晚。
门诊时间早就过去,人流却仍旧不见减缓,不仅是一楼门诊缴费处和住院缴费处,就连医院门外也同样人头攒动。
谢愉突然觉得似乎有一道视线穿过拥挤的人群落在他身上。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格外鲜明,使得他猛地转头,朝他认为的视线投来的方向看去。
然而那里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任何异样。
“怎么了?”严宥安见身旁的人突然回头,问道。
“好像有人在看我。”谢愉皱着眉头,回答道。
严宥安闻言,用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看着这家伙,说:“这一路上人人都在看你,好吗?”
光是从停车场走过来这段路,经过的人几乎就没有不回头看谢愉的。有时候,哪怕严宥安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谢愉确实是长了一张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脸。而且这人今天穿的是一身黑,黑色长裤,黑色修身高领内搭,还有一件黑色夹克,往人堆里一扎别提多显眼了。
但谢愉没在开玩笑。
他可以肯定,刚刚的视线绝对不是平时那种因为他的脸或者外表而打量他的感觉,反倒是更像监视。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盯上他了。
他迅速思索了几秒,然后叫住严宥安,说:“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留一个人在外面等比较好。”
“你知道吗?”严宥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恐怖片里分头行动的一般都会死得比较快。”
“那没办法啊,”谢愉耸耸肩,平静地说,“目前为止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有几件是能用科学和尝试去解释的?我们做最坏的打算,假设我们也遇到同样的意外,又或者被困在医院里没办法联系任何人,也找不到办法出来,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那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他们不认识我,应该不会提防。”严宥安说道。
“不,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最好是我去,”谢愉反驳,“像你说的,既然俞春江的记录是我出面要的,那些人肯定首要盯着我的行踪。一会儿我把通话开着,每到一个地方都说一声,如果在哪个地方遇到意外,那就说明那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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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写剧情有点卡,更新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