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无论是什么形式,这些象雄文文本的唯一共同点就是无法被解读出任何意义,”说到这儿,谢愉顿了顿,仿佛是在思考要怎么解释,“用现代汉语打个比方,卷轴上的象雄文字就像是‘被阿就了是把从’这句话一样,是由汉字完全随机拼成的句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完全不会这种语言的人胡乱抄写编造的东西。正因为这种情况相当离奇,所以这些研究藏文和古象雄文字的专家在不断地寻找更多类似的文本遗迹,以图找出其中是否存在某种规律或者结构,等等。”

对于语言学家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很具有研究价值的课题。可对于舒乔他们来说,这基本代表着他们无法通过解读这些文本来获取更多线索。

“事实上,我托人从不丹把卷轴买回来之前,卷轴是被存放在寺院里的。根据寺院内僧人的说法,他们被告戒不能查看卷轴的内容,也不能试着解读,因为卷轴里记载着的是以神明的语言言说的智慧,”谢愉再次补充道,“以及,后续化验的结果证明,用来书写卷轴上那些文字的液体含有一定的人血成分。”

就在这时,舒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刘岚清的住处有一份文件,应该是某种石碑的拓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批注。那些文字具体是不是专家说的之前发现的记载我不清楚,但刘岚清显然也在试图对类似的文本进行解读,而且看上去已经有所收获。”

任子宁突然“啧”了一声,半晌,开口道:“我有个猜想,这个情况是不是有点像舶来词?”

客厅里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