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愉的声音。
“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严宥安放下手机问道。
舒乔试着坐起来,只是刚抬起手臂,就觉得身体像是快散架了一样浑身都开始酸痛。
这种感觉和那天他在宿舍里醒来时的感觉很像,只不过这次他的脑子要清醒得多。
严宥安见状,起身把他抱进怀里,帮他把枕头立起来放好,这才扶着他靠向床头。
“喝点水吧。”做完这些后,那人从暖壶里给他到了一杯温水。
“谢谢,”舒乔开口道,“医生给我做检查了吗?”
“给你抽了血,结果还没出来。明天应该还会让你去照脑部CT。”严宥安说着,忽然伸手捏住舒乔的耳垂揉了揉。
舒乔现在对于男性的亲密接触都快有创伤性后遗症了,严宥安的指尖才碰到皮肤,他就忍不住浑身一震,整个人都绷紧了。
然而那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当场愣住。
“你的耳洞没了。”那人说。
舒乔的耳洞是十一岁的时候打的,当时严宥安也在场。明明洞是扎在他身上,严宥安却紧张得不行,紧紧抓着他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连手心都在冒汗。
除了刚打的那两三年,后来的舒乔其实也不常带耳饰,那两个耳洞就这么留着,不凑近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
一开始,舒乔以为严宥安的意思是他的耳洞长拢了,然而那人又凑近了一点,像是仔细确认了一番后,说:“一点都没有了。”
耳垂那丁点儿软肉被揉了一下后立刻就红了,而在本该有两个耳洞的地方皮肤光洁如新,看不到一丝一毫曾经打过耳洞的痕迹。
舒乔下意识地抬手,也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那小块肉被揉得有些发烫,却能感觉到耳洞确实不见了因为原本打过耳洞的地方如果夹在手指间揉捏的话,是能感觉到一点点隆起发硬的触感的。
“宥安,我跟你说个事儿。”许久后,舒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深吸一口气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