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汇合,他轻皱眉头:“可惜,逃了。”

陆奉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脸上、身上,甚至发丝上都血红点点,下属送来一方帕子,他擦了擦积在手上和刀柄上的血水,看向江面湍急的水流,道:

“我去下流,截杀之。”

裴璋轻轻摇头,不赞同道:“穷寇莫追。”

陆奉抬眸看他,“裴大人,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此行将近四个月,陈复必须死!

裴璋还想说什么,忽然寒光一闪,裴璋耳边闪过凌厉的破空声,陆奉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咕噜噜落在地上,裴璋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你怎么样?”

陆奉黑沉的脸色暗含不耐,紧要关头,他等着杀陈复,没?有多余的精力照看同僚。

“我、我没?事。”

裴璋低着头,微微离陆奉远几步。

“救命之恩先不赘言,这人方才从后背袭我一掌,多亏您及时出手,我并无大碍。”

“陆大人自便,可是我观陈复阴险狡诈,恐怕留有后手,您千万小心。”

陆奉淡淡应了一句,清点人数朝下游走去,待他走远,裴璋骤然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昏了过去。

***

裴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高中状元,身穿大红衣,头戴乌纱帽,打马游街,风光无限。

他站在金銮殿上,圣上赞许他的文?采,问他还要什么赏赐。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微微垂下头,朗声道:“臣,想请圣上为臣赐婚。”

“哦?t?”

皇帝饶有兴趣地问,“裴卿看中了哪家?的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