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秀丽的眉毛轻轻皱起,怎么也?不?像高兴的样子。
翠珠傻愣愣地?继续追问,江婉柔咬着红唇,几次张口,犹犹豫豫道:“我既想他回来,又不?想他回来。”
十五岁的少女雪肤花貌,风姿绰约。今世她被?陆奉捧在手心,如珠似宝地?养,眉眼间?不?见懦弱隐忍,如同一株热烈绽放的富贵花。
养花的人不?白白养,养熟了,虎视眈眈地?等着攀折。
在陆奉出征的前一日,江婉柔百般不?舍,用她蹩脚的绣工,手上扎了好几个针眼,为?他缝制了一件铠甲。她又乖又软,初见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已经行过了笄礼。
行过笄礼,便?能?嫁人了。他守了五年的宝贝,陆奉一时?没忍住,吻了她。
不?是像往常一样,在额间?、脸颊的轻吻,他掐着她的腰,扣紧她的后颈,撬开她的贝齿,凶狠地?在她里面驰骋。
江婉柔吓坏了,陆奉向来宠她,那回竟然没有温声安慰,他用拇指摩挲她的唇角,轻笑一声,“总要习惯的。”
“待我出征回来,你我大婚。我教你。”
陆奉前世被?江婉柔调教出一身的“本事”,他知道哪里叫她哭,哪里叫她舒爽,如今憋了五年,正欲磨刀霍霍大干一番,却吓坏了未经人事的少女。
因为?这个吻,江婉柔辗转反侧,第二日都没去送他。
月前接到太子班师回京的消息,江婉柔高兴了一个月,如今人近在眼前,江婉柔心中反而忐忑难安。
她又想起了那个吻,不?同于他温暖坚实的怀抱,他的唇舌又凶又急,似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害怕。
……
这些?事,即使?再亲密,江婉柔也?无法和翠珠说。她喝了两盏茶,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烦躁地?挥挥手,叫翠珠准备饭食和干净的衣裳。
尽管没有成?婚,江婉柔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陆奉离京给她留了不?少亲卫,叫她出门带人。她性情活泼,从前呆不?住,现在陆奉走了,热闹的街肆、酒楼,去京郊纵马,刹那间?仿佛都没了意思,除了每月去丽姨娘那里走一走,她几乎所有的日子都待在东宫。
她很自然地?接手起东宫的内务,现在她不?是为?了名声或是为?了讨好谁,纯粹想让他少操一点心,回来有口热乎的饭菜吃。
江婉柔十分聪明,有陆奉这个博学的老师悉心引导,即使?陆奉不?拘着她,天?天?憨玩也?没劲。如今的准太子妃虽说不?上博古通今、才高八斗,也?算腹有诗书,骑马射箭不?在话下。
她管东宫内务,易如反掌。
江婉柔叹了口气,再次核对过迎接太子的接风宴,吩咐宫人仔细伺候,她则躲回了房间?。
陆奉和她的房间?。
他晚上总会回来安寝,她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江婉柔心乱如麻,她把头埋进锦被?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江婉柔屏住呼吸,紧张与忐忑交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骤然身后一沉,熟悉的气息夹杂着风霜,从身后把她牢牢裹住。
“柔儿。”
他的声音沙哑地?厉害,薄唇贴在她的耳尖,低声呢喃:“我回来了,你可欢喜?”
远在突厥的半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趟收获颇丰。
他杀了陈复,平定突厥战乱,顺便?把柳月奴扶上王位,他去得及时?,救下了柳月奴的姐姐。
这女人,这辈子老老实实在突厥为?他效命吧,休想见她一面!还有裴璋,一起送走,他有大才,不?在京都,照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