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夷听着傅青山的声音,看着她肩膀上的手臂,人都傻了。
她缓缓抬头,红着眼眶泪眼婆娑,脱口问,“你是人是鬼?”
问完,抓起傅青山的胳膊就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啧,媳妇儿,你属狗啊?”傅青山冷不丁挨了一下咬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等乔辛夷愣愣地抬起头再看他,他才注意到他媳妇儿在哭。
傅青山一下子慌了,把行李袋往地上一扔,连忙把人搂怀里。
“怎么了?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谁给你气受了?”傅青山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擦着她眼泪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你会疼啊?”乔辛夷确定了,是人。
再摸一摸傅青山的手,热乎乎的,是活生生的人。
“我可不是会疼,你咬得可一点劲儿没省,我差点以为你要吃了我。”傅青山逗着她,“所以到底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好消息,人没死,还好好的,四肢俱全的回家了。
乔辛夷这一天日子过的,大喜大悲,这心脏再坚强也不能这么造。
“你跟我回家。”乔辛夷的气一下子就起来了,拉着傅青山一路气势汹汹回到家,一进家门就问两个孩子,“傅临舟,傅泽雨,是谁告诉你们你们叔叔死掉了?”
乔辛夷撸起衣袖,“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乔辛夷非得撕了他那张烂嘴!”
“婶婶,没人说叔叔死掉了啊。”傅临舟哒哒从屋里跑出来,穿上乔百合勾的毛拖鞋就跑到乔辛夷身边。
然后把手里捧着的东西举起来,怕乔辛夷看不清楚还踮起脚。
“婶婶,是傅青山同志死掉了。”傅临舟说。
说完后发现傅青山回来了,傅临舟顿时开心不已,“叔叔你回来了!”
开心完傅临舟又连忙说,“叔叔,婶婶生病了,她脸好白,嘴唇也好白,你快带婶婶去医院。”
乔辛夷脑袋又一次嗡嗡响。
她低头看着傅临舟手里捧着的小鱼,人已经在疯和快要疯了的临界点了。
傅青山听懂了。
“谁让你们给家里的鱼用家里的人名字起名了?”傅青山沉着脸问。
两个孩子齐齐看向乔辛夷。
乔辛夷沉默了几秒,然后心虚地扭头看傅青山。
好家伙,还真是她先起的头。
她……
不冤枉啊。
傅青山直接被气笑了。
“不许给家里的任何东西用家里的人起名字。”傅青山道,“全部改名!像吃肉和吃糖这样起名字多好。”
“对!改!全部都改!”乔辛夷附和。
真是晦气!
这要再来一遭,她这脆弱的小心脏哪里受得了?
“你们婶婶还以为我死了,看你们把她给吓得。”傅青山点了点两个孩子的脑门,然后牵着乔辛夷就进了屋。
看乔辛夷都进门了,人还呆呆的,他才一边笑一边把她最外面那件军大衣脱了。
“带孩子玩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一遭吧?”傅青山摸了摸乔辛夷的脸,“你看你自己吓自己,放心吧,我们还有大半辈子要一起过,我哪里舍得这么早死,至少要先活到一百岁再说。”
乔辛夷捶了幸灾乐祸的傅青山一拳。
“你是真不知道我那会儿都快吓晕过去了。”乔辛夷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我坐门口的椅子坐了好久才缓过气。”
两个孩子挨了训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也意识到刚才差点吓到婶婶了。
“婶婶,对不起~”傅临舟很自责,一想到刚才婶婶手脚冰凉整张脸煞白的样子,傅临舟就更自责了。
“没事,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