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画着画着又会去翻废弃掉的草稿,所以纸篓里的草稿纸我和傅青山说等满了我再一起拿去研究院粉碎处理。”

乔辛夷拧着眉,“我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带出去过一次,所以纸篓里只有几张我昨晚废弃掉的草稿。”

但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会有人胆子这么大直接找前台要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她的房间。

张书记揉了揉眉心往外看了看,“怎么云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去看看。”周工一路跑着出去了。

但刚跑到楼道就看到云工一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吴亮呢?”周工拉住差点没站稳的云工。

“出事了,那个吴亮留下遗书自杀了。”云工道,“得亏我和于同志过去得及时,再晚一点血都要流完了,我们已经安排人和车子送他去最近的医院了,于同志也亲自跟去了。”

“畏罪自杀啊?”周工咋舌。

“畏罪自杀?”云工哧了声,“这人书读疯了,他以为自己是为国捐躯呢!”

云工捏着手里的信封,“这是他留下的遗书。”

周工连忙拿了过去,打开一看,只有一行简短的字。

如果总要有人用牺牲唤醒沉睡的大义,那么,我愿意当这个奉献自己的人。

“什么狗屁?什么大义?”周工第一次怀疑自己是文盲,是不是上学没有好好上文化课,怎么就这么看不懂那个吴亮留下的遗书?

两人一面骂着一边回去找张书记。

云工把遗书递给张书记,说了他去吴亮房间发现吴亮割腕的事,然后问乔辛夷,“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乔辛夷同志扔在纸篓里的废弃草稿被带走了。”张书记看了眼吴亮的遗书,骂出了一句国粹。

这是乔辛夷认识张书记这么久,这位儒雅的中年同志第一次这么骂人。

“把所有志愿者的照片都拿来给那个小叶认一认,让她看看和吴亮一起来的大学生志愿者是谁。”

张书记把吴亮的遗书嫌弃地塞回信封里,然后和乔辛夷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吃饭,该干什么还去干什么。”

张书记道,“我记得你晚上吃完饭打算带你家人去飞机展看飞机?你忙你的,这边的事我亲自盯着,等你们回来了,要是有新进展我亲自和你们说,你们的房间我重新给你们安排换一个。”

张书记道,“他们拿走过备用钥匙,你们原来住的房间不安全了。”

“行,谢谢张书记。”傅青山点了头,“我和我媳妇儿先把我们东西收拾好,一会儿房间安排好了,我们吃完饭就先回来换房间。”

张书记摆摆手让两人先去吃饭,乔辛夷是孕妇,受不了饿。

不过今天这件事也让张书记庆幸,还好组织把傅青山派过来亲自保护乔辛夷,要不然一般人绝不会仔细到在热水壶上做标识。

发生了吴亮的事,傅青山对进乔辛夷嘴里的饮食更加注意了。

乔辛夷要喝的水一定是他亲自从水龙头接出来,亲自盯着烧开装进他自己清洗过的热水壶里的。

连水杯都是一用一洗,用之前洗,用之后也洗。

乔辛夷吃的饭和菜也一定是他亲自去盛的,还要交代另外两位同志和云夏,告诉他们他不在的时候,他们要怎么确保乔辛夷入口的东西是安全的。

这一番折腾,把陈玉冰和傅白露都吓得不行。

“要不然咱回家吧,京市这边也太吓人了。”傅白露这么开明的人都想打退堂鼓了,拉着乔辛夷的手她是怎么都不能放心。

“没事,张书记他们安排了人贴身保护我。”乔辛夷安抚着两位长辈。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