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四仰八叉的人,此刻她脸颊红粉,双眼放空,只有脚指头还在那微微动着。

等傅青山拿着蒲扇在她身边躺下,乔辛夷迅速往边上挪了挪,小声和他说话,“夏天真的不适合处对象,最好是谈冬天的对象。”

说完后乔辛夷转头看向傅青山,问他,“你这次出任务顺利吗?有受伤吗?”

小别胜新婚这词语用在她和傅青山这会儿上特别合适,刚才光顾着谈情了,都没顾得上问他有没有受伤。

“一点皮外伤,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好了。”傅青山摸了摸乔辛夷带着汗的碎发应着。

然后道,“封卫民的伤比较严重,今天刚被送去省城军总医院,明天你能抽空陪我去医院走一趟吗?”

“明天我要去工业展工作小组报到,抽空去医院应该没问题,你去医院之前来工作小组办公室接我。”乔辛夷瞅了傅青山好几眼,才试探地问他,“你这次任务……”

她话还没说完傅青山直接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你的梦全中了。”傅青山应。

他出发前乔辛夷的那个梦就已经开始应验了。

所以傅青山心再大也不可能完全不把这个梦当一回事。

他伪装后换了个身份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方找到封卫民的时候,他已经和泥鳅接上头了。

任务确实紧急,不容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封卫民提前通气,傅青山便在动身之后的一路上,他一直以终于能和泥鳅见面特别激动的理由和泥鳅搭话。

如果不是乔辛夷的梦给了足够的警示,和泥鳅聊了一路,傅青山几乎找不到泥鳅的破绽。

所以快到第一个目的地的时候傅青山都还无法确定究竟眼前那个人是假泥鳅,还是泥鳅真的叛变了。

因为眼前那个泥鳅和傅青山对答如流,两人像极了通过书信认识多年的旧识,彼此聊着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