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脖子以下延伸,部分小脓包破裂后变成一块块丑陋的伤疤,显得整张脸无比狰狞又恶心。
东野昀伸手在牢门铁柱上敲了敲。
意思是,不想。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似乎是从觉得对面老头话太多太吵闹,于是伸手敲打铁柱发出声响,那瞎眼老头就像是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似的跟他搭话。
“你不动脑子想想,难道是想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变得像我一样?”
瞎眼老头说:“趁你还年轻,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东野昀心说是我不想离开吗?是走不了好吧。
他屈指敲了敲。
瞎眼老头叹气,“也对,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安静没两秒,瞎眼老头又道:“你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在哪?”
东野昀抬眼看他。
瞎眼老头咧嘴笑起来时阴森森的:“比起在这被关一辈子,说给他们听不就好了。”
东野昀敲了敲铁柱:【那你自己怎么不说? 】
瞎眼老头望着他的方向,明明只剩两个空洞,却总是能准确无比地找到小哑巴的位置。
“我跟你不一样。”瞎眼老头嗓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毒蛇吐信般,“仔细想想,这天下没有转移的八脉法阵,可你出来了,里边的人却不在,没有人看见他离开,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法阵把人传走,或是藏起来。”
东野昀那张狰狞难看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