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年数这么久了。”萧麒挑唇笑笑,斜向竹沥的目光却像是刀子。

他猛地将手中茶碗往桌面上一砸,丁零当?啷地一阵想,“白瞎你那十年!半点聪明劲都没学来!”

“本王这样?煞费苦心地亲手将刀子捅.进?他的身体里。要的就是他死!”萧麒顿然提高了声音,一张脸半点人情?味儿?也没有,尽显凉薄,“你不来也就罢了……”

“还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凑到本王跟前来!”

萧麒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竹沥,他幽幽笑道,“愚忠的东西,跟了这么个主子……怪你自个儿?的命去吧!”

“来人,给本王将这个奴才拖进?柴房里。”

他一声令下,便有几个强壮的侍卫冲过来,一左一右地将竹沥押走了。

竹沥被拖走时还哭嚎着,“王爷,主子他真要不行了,真要不行了……您就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救他一命吧王爷……”

他不说还好,这话刚落在萧麒的耳朵里,萧麒遽然就变了脸色。此时面孔铁青,嘴唇嗫嚅着,萧麒转过身,抓着那茶杯往地上摔去,瓷碗儿?四分五裂,茶水儿?又洒一地。

萧麒指着那竹沥,眼眸中爬上愤恨的红,他狠道:“事到如今了还跟在我跟前说从前?”

“哈……说什么从前的情?分!”这显然深深地触及到了萧麒的伤疤,“现在还哪有什么情?分!”

他深深地吸气,扶住已然隆起的小腹,萧麒道:“拖进?柴房去,再打个三十大板,打到他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为止!”

“是!”

发落了竹沥,萧麒又转向院中跪了满地的宫人们,他微仰着下巴上,声量不轻不重道:“你们都看到了!”

“谁还敢再为那个畜生求情?,本王就叫他去柴房好好陪陪那个竹沥,都听着了吗!”

那些宫人们没一个敢说不的,萧麒看着这场面,心里才稍稍舒坦了几分。他眼睛一转,轻飘飘的眸光落在跪在他脚边儿?的陈院判上,却让那老太医觉着有千斤重。

陈太医忙不迭磕头,“王爷,臣也听着了。”

“那就最?好了。”萧麒已平下心来,不急不缓道,“本王可不乐意瞧见陈太医你做什么多余的事。”

他冷笑道:“一刀捅.死他,还算便宜了他!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最?好,要他慢慢地熬,熬到流干了血、熬到了死透了为止!”

萧麒刻意要折磨晏渠山,这事谁也没有办法。陈太医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晏渠山去得罪萧麒,只能?在心中求求菩萨显灵,也算仁至义尽了。

……概是晏渠山真的命不该绝,在陈太医第七遍念到“南无阿弥陀佛”时,王府中的张管事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又神色慌张地在萧麒面前跪下,他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王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是晋王爷……晋王爷带着几个太医和一众侍卫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