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还有这样的事??!”
这个侍卫年纪尚青,还不怎会察言观色,开了?话闸便?说个不停,“其实大人你这锭银子?给的还真是冤枉,万岁爷圣旨已下,不出今日就该传遍了?……”
“你让开。”还没?等对方说完,晏渠山就拨开了?他,行?色匆匆地往宫中走去。
那一下手劲不小?,侍卫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手臂。
他看着晏渠山离去的背影,面上浮现出不满……可人家是太子?少师,是皇上的宠臣,这些日子?皇上不上早朝,堆积的政务都是晏渠山处理的,为此?,皇帝还特许他随意进出皇宫。
至于晏渠山,他进出宫的次数多了?,已对皇帝的行?踪了?如指掌。甫一进门就往承恩殿那儿走,轻车熟路地跨进殿内。
那时的李公?公?正在门口慌里慌张地转悠,一瞥眼见着晏渠山,像是看到了?救世菩萨,整个人不住弯腰,只?差磕头了?。
“诶呦,晏大人,晏大人您来了?!”李公?公?候在晏渠山身边带他进入屋中,公?公?一张老脸都因为忧心而皱起来。
“您说,这王爷怎么能说出如此?没?规没?矩的话来呢?万岁爷险些被他气昏了?,您进去之后啊,说几句好听?的,也叫皇上心里舒坦一些。”
晏渠山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并没?有应答。
这下推开门,方才萧麒所看见的那些莺莺燕燕已全然不见,只?是地面上有几页提着诗的纸张七零八落地散着。
偌大殿内空空荡荡,只?有建德帝瘫倒在高处,捂着心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张嘴时不时的闭合,听?不清在喃喃自语什么。
晏渠山跪下来,“皇上。”
建德帝望向他,“你怎么来了?。”
“你……你是来给萧麒求情的,咳……”建德帝的眼睛陡然变红,他狠狠一拍扶手,“朕已下了?旨,谁!谁还敢忤逆朕!”
晏渠山并没?有立刻搭话,只?为皇帝又?倒了?一杯茶,他低下头,道:“龙体要紧,皇上息怒啊。”
萧礼喝完了?茶,气息逐渐平稳,他将茶碗搁在一边,紧抿着嘴唇看着晏渠山,一双眼睛森然如剑。
晏渠山弓身道:“皇上要如何处置瑞王爷,其实都是皇上的家事?,作为臣子?并不好肆意开口,只?是……”
“王爷在府中关了?这么久,又?是那样的性子?,心中多少有些怨气,一时情急也是难免……”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朕的错了??!”皇帝平息下去的怒气又?被勾了?起来,“他有怨气,是在怨朕吗?!”
“皇上,臣并没?有这样说……”
“但是……”晏渠山有那么片刻的犹豫,但还是大胆道,“瑞王爷说的其实也并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