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希望萧麒的鞋子能够踩上他的头。但是没有?,萧麒就连折辱他都嫌麻烦。
东厢房中?的仆役很多,所有?人都看着晏渠山对萧麒三跪九叩,萧麒低头看着他,声音寒厉:“你应该没有?蠢到?不知道本王叫你过来干什?么。”
晏渠山胸腔中?的一颗心脏跳起来,震得他胸腔很痛,他闭上眼睛,说:“臣知道。”
“只是臣有?个心愿,还望王爷成全。”
萧麒笑了,是那种讥讽的笑,“你还有?脸和?本王谈什?么心愿?”
于是晏渠山就跪着,一言不发。
萧麒怒从中?来,一脚踢在晏渠山身上。不知有?意无意,正好踢在晏渠山的簪伤处,虽说已好全了,但晏渠山莫名还是感到?了痛楚。
“说!”
“臣希望能与王爷进屋交谈。”晏渠山说,“只有?臣与王爷二人。”
萧麒眯着眼看他一会,“你最好别耍什?么鬼把?戏。”
“你们几个都过来!给本王守在门口!”萧麒将那几个仆役全都叫拢在一处,而后抬步朝屋中?走去,晏渠山亦起身跟上他,只是走到?门槛处时,被边上的杜若拦住了。
“晏大人为何提了一壶酒呢?”杜若面无表情地问?他。
“我与王爷夫妻一场,临终了,还不能喝一次酒吗?”晏渠山苦笑着问?她。
已走入屋内的萧麒折返回来,他已不耐烦了,上下一扫晏渠山,目光如刀片般将他割地鲜血淋漓,“他爱如何就如何,先让他滚进来再说!”
里屋的门“啪”的一声关上。虽说是白日里,却因关着窗,所以萧麒还是叫人点了蜡烛,烛光映映,亮堂堂的一片。
萧麒转过身,将一封信再次甩在晏渠山脸上,他言简意赅道:“写?好了就滚。”
萧麒阴狠地看着他,然后他走向对方,忽然一把?抓住晏渠山的头发,然后狠狠地一扯
晏渠山的面上一热而后入目所及就是一片火光,只因为他与烛火之间只差毫厘,只要萧麒再用力点,那火就能烧到?他的眼睛。
火越来越近,晏渠山闭上眼睛,眼皮有?些烫……也许睫羽已被烧掉了一部分,会怎么样呢?他想,会像灰一样落下来还是飘走呢?
耳边突然安静,然后桎梏在他脑后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晏渠山往后踉跄几步,怔然地看着身边的萧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