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吧?”

萧麒木然地点了点头,袍尾一扫,便准备离开,偏偏身后传来一道盈盈男声:“二哥!”

是萧玥。

萧玥还是那副浅笑的模样,“这样巧,二哥也来赏花么?”

一边的晏渠山并没有看到一边的萧麒,听到萧玥突然这样说,也是神色微变。他看向不远处那张艳如牡丹的美人面,注意到萧麒额角的伤,眸色瞬间暗沉下来,跨步上前。

他抬手想要抚那道未结痂的疤,周身上下一股风雨欲来之感,:“这是怎么弄的?陛下他……”

萧麒讥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掉了晏渠山的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王的事情,与你何干?”

这话实在刺人,晏渠山那些微不可见的关切也因为他这刀子般的话而消散,变得冰冷。

萧麒也不愿再管顾他作何感想,他实在气极了,心里恶心,转身便走,惟留个背影。

方海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怀里还揣着早上主子吩咐准备好的那方徽墨,现在沉甸甸地揣在怀中,实在不知这差事该如何办。

到底还是往晏渠山怀里一放,道了句这是殿下吩咐的,便匆匆离开了。

而晏渠山显然也没想到方海会给他这么个物件

或者说,他根本想不到萧麒那样的性子,遭到那般折辱,还会服软。一时间,他竟怔住了,愣了片刻,才匆匆往萧麒离开的方向走去。

而不远处的萧玥便冷眼旁观了这一切,两人都离开了,这才收起那副故作柔弱的姿态。

一边的婢女言道:“殿下本对晏公子无意,为何总要这般示好?”

萧玥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笑起来:“这晏渠山如今倒是风光,一个贱.籍所出的外室子,竟然鲤鱼跃龙门成了状元郎,倒是奇了。”

他复而又讽刺道:“天家多无情,我那二哥还真能为晏渠山做到这地步,不过嘛……这脾气倒是同从前没有半分改变。”

“从前兰妃娘娘不也是这般的。”一边的婢子接话道。

萧玥笑了:“可不是。”

“模样,脾气,性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兰妃也是个痴情种啊。”

兰妃当年之事一直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萧玥知道之后的事便不能再提了,只是拢了拢外袍便往他母后的凤仪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