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下去,只是伸出舌头舔了圈嘴唇,这动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少?女忿忿地?往后?退了一步,几个家丁走上前挡住她,可在官兵面前,这些?身着布衣的家丁就如同鸡一般被提溜着扔到一边,眼见着那为首官兵越走越近,少?女怒道,“你做什么?”

“我是知县的女儿!你若过?来,我……”她到底才?是个姑娘,拉扯间挣脱不开,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官兵哼一声?,不屑道,“知县?老子可是在吴大人手?底下做事!你还不快快从了老子!”

然?后?就要?去扒姑娘的衣服,姑娘尖叫起来。女儿家,清誉是最重要?的,萧麒看?不下去了,提了剑要?冲过?去,没?走两步,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是晏渠山,他对自己摇了摇头。

萧麒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样袖手?旁边?”

“麒儿,我们不好打草惊蛇。”晏渠山无?奈道,“不相干的人,便不必去管她了。”

萧麒气地?甩开他的手?,直指城门,“你真是冷心冷肺,我不要?你管!”

“你不愿意,那就进城好了!”说着,就提着剑快步跑过?去,晏渠山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萧麒就是这个性子……索性那些?官兵就是再来十?个也不碍什么事的,萧麒也不至于惹出什么祸事,这才?带着几个随行进了城。

只见萧麒一剑劈向那官兵的手?他知道不好真的弄出人命,因而只是划破他的皮肉,官兵吃痛,“哇”地?一声?退开了。

“你!!”官兵忿忿不平地?看?向他,正要?反击,却见萧麒衣着不凡,贵气逼人,再看?那张脸只道是仙子下凡,登时立在原地?。

萧麒只犯恶心,一脚将人踹地?口吐鲜血,“还不快滚!!”

那官兵欺软怕硬,劈着两条腿就跑了,萧麒见人走远了,才?转向那少?女,问她,“你怎么样?”

少?女擦掉眼泪,就要?跪他。“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

萧麒扶住她,“举手?之劳而已,你若真想谢,便告诉我……”他皱着眉转了一圈,“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少?女道:“都是赵冲……自他上任后?,简直民不聊生,头两年借着纳税,平白无?故将百姓家里?搜刮一通。别说什么珍奇,就是几个馒头也要?掠走……近两年收成不好,百姓吃不饱更交不出什么,他们便借口将百姓全?赶出去,什么房子,田庄,便全?被占走了!”说着,就要?呜呜哭起来。

萧麒看?向大敞的城门,奇怪道,“他们既然?将人赶出来,又让城门大开,岂不是做无?用功?”

“非也。”女子道,“百姓没?东西吃,全?都饿个半死,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也不是没?有尝试进去过?,只全?都被打死了……”

“他们手?段惨不忍睹……怕百姓乘着夜里?溜进来,白日里?挥鞭子把人打到只剩吊着一口气……”女子说着就红了眼圈。

萧麒听完,几乎要?被气到吐血。他想到什么,又问她,“方?才?那官兵说自己是吴大人的人,这吴大人,不知是……”

“吴文宾。”

吴文宾萧麒想了片刻才?记起来,他是云南布政使。既然?在赵冲手?底下做事,想来也是蛇鼠一窝了。

只是……萧麒微颦了颦眉,吴文宾是出了名的奸诈,比成精的老甲鱼还难抓。

倒是很叫人犯难了。

***

晏渠山贿.赂了守城门的官兵,轻而易举地?进了城。

粗看?着,城里?倒没?什么乾坤可瞧,只奇怪这房梁上不知为何全?都系着红绸带,像是在办什么喜事,这道稀奇。

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