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麒也听了?他的话,附和?道,“是该走了?。”
萧麒与晏渠山的两匹马并?排走在一起,他按着自己的左眼皮,同晏渠山道,“今早开始就这样,民间是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右眼跳财左眼跳灾……”
晏渠山心头一骇,那股莫名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挥了?挥马鞭,低声打断萧麒的话,“王爷!”
“此时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只因心中忐忑,他们的脚程愈发快,只是白日里萧麒他们走得?太深,一时之?间想出这密林很是困难。
他们走着,忽然迷了?路,萧麒拉停了?马,左右转了?一圈,只是周遭太暗,他什么也看不清,因此极为苦恼地?对晏渠山抱怨道,“这可怎么办?生火也生不得?,都不知往东西南北那一面走。”
晏渠山一样费力辨析着来时的路,他看了?半晌,终于习惯了?昏暗,凭着印象面向西侧,正要开口为萧麒指路,却忽然变了?脸色。
身后忽然响起风声,晏渠山猛地?拔出腰间佩剑,侧身挥手往后一砍两道剑锋撞在一起,摩擦开的声音叫人牙酸。
他已?算躲得?够快,可毕竟是在暗处,总有些防不胜防,还是不慎被划开一道皮肉伤,不眠痛“嘶”一声。
萧麒已?察觉不对,一样抽出佩剑,往后同几个羽林护卫大吼一声,“点火!”
哗萧麒身边那个护卫举着火把?往前一挥,突如其来的光明叫他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只能靠着风声辨别位置,挥剑去挡。
好?一会萧麒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也在那一刹那,他的心猛然沉下来他们零星几个人,已?被一众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刺客包围了?。
这些刺客,估摸着不下三十人,可他们几个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八个,更别提方才在昏暗之?中,已?有两个护卫被封了?喉。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杀手根本不给他们分毫时间反应,萧麒翻身下马,几个蒙面杀手便围住了?他,一时间剑鸣铿锵声不绝于耳。
萧麒屏着呼吸,刚捅穿了?一个,又有三两个涌上来将他围住,那些招式都是冲着他的命门来的,时间久了?,又是以一敌多,萧麒终要落了?下风。
铿手中的剑几乎被挥出残影,眼见着那杀手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脖颈,萧麒忙快速闪过,手腕一转将剑刺入那杀手腰间。他也不拔剑,就拖着那杀手尸身作肉盾,挡住了?一个,又抬腿踢飞了?一个,这才有了?片刻清明。
眼前遍是尸身,他们的护卫军已?经死光了?,这帮刺客也少了?小半数,可现下只有他与晏渠山两个人,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麒儿!”晏渠山看见这一幕,心脏几乎骤停,他猛地?冲向萧麒,没有丝毫犹豫地?揽过他的头颅埋进自己怀里,而后一手执剑挡住那道剑。
刺
晏渠山瞳孔倏然睁大,霎时间几是失去了?呼吸,他骤然偏过身,可还是慢了?一步肩头顿然一痛,另一柄剑穿透了?晏渠山的肩膀,擦过他怀里萧麒的手臂,而后直直钉在榕树粗壮树干上。
那剑甚至还在晏渠山的伤处转了?一圈,那疼痛不比钻心剜骨好?受。晏渠山闷哼一声,他面孔变得?煞白,冷汗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滴在萧麒扬起的脸上。
他伤处所淌出的,温热的血,一样浸湿萧麒的衣襟,沾在他的皮肉上头。
“晏渠山……晏渠山……”萧麒被吓得?脸色青白,他紧贴着剑锋,一动也不敢动。
那些刺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晏渠山心一横,猛地?抬腿往后一踹。于是萧麒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剑从晏渠山的肩膀处再一次穿出去,留一个血窟窿,血流汩汩地?从伤处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