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反倒目光复杂地注视晏渠山良久
这个晏渠山,他只在几年前好?好?地见过一次,他还记得自己?召他,是因他在值班太医被扣之时,替萧麒诊治。
他本?想治这晏渠山的罪,却没想到此子临危不乱,反倒叫他高看几眼,于是那罚便成了赏。
萧礼知道这个晏渠山绝非池中之物,却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竟已有如此的能?耐……
建德帝活了这样久,有能?耐的人见过不少那远在西北的骠骑大将军上官睿可不就是一个?晏渠山真正叫他入眼的,只因他身上那股野心。
还有一股莫名?的熟悉。
他见到今日的晏渠山,好?像见到了昔日的他自己?他们是同一种?人。
“晏渠山,你抬起头来。”也在这时,萧礼忽然?开口了,“你很厉害。”
“朕的两个孩子,都?说与你两情相?悦,其中一个还非你不可,你来说说,这可怎么办?”
晏渠山直着上半身,微微拱手道,“两位殿下皆是人中龙凤,而学生不过草芥,脚边泥怎好?玷污天上月。学生万万不敢肖想两位殿下,此中定?有误会。”
萧麒愣住了,萧玥也愣住了,倒是皇帝眯着眼看他许久,皮笑肉不笑道,“你这张嘴很厉害啊。”
“你在朕的麒儿身边这么些年,是不是就靠这张嘴皮子骗得他死心塌地啊?”
皇帝心里必然?有怒气?,这是在泄愤,此时应声绝非明智之举,晏渠山此时倒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了。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此时此刻,萧礼倒是沉静下来了,怒气?消了大半,“与朕的皇子们比起来,你的确是脚边的泥。”
“朕不愿叫你这样的人成为皇亲国戚,所以……”
“朕要你出宫。”
此话一出,萧麒率先惊惶道,“父皇?!”
萧礼冷道,“怎么?你还想一辈子将他拘在宫里么?”
“你不愿让薛恭文做你的皇子妃那就算了,日后再议。只是晏渠山这个人,非得出宫不可!晏渠山,你可有异议?”
出宫……晏渠山在萧麒身边陪伴了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晏渠山的存在,那么多的劫难都?是这个人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这是一个人,又不是一只小猫小狗,哪能?说走就走啊?!
就算他想科考,那么留在他身边也可以考啊……等来年春闱,他再准他出宫嘛,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离开呢?
萧麒的一颗心像泡在一缸酸水里,他知道皇命不可违,晏渠山非走不可了,可是……可是……萧麒侧目看向晏渠山,他们就要分别了啊,哪怕晏渠山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舍与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