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晏渠山问他,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比方才沙哑了很多。他半靠在床头处,半张脸被?暗影挡住,只?能依稀窥见深刻锋利的轮廓。

萧麒依然在笑,艳红的唇像擦了血,唇角挑起时,薄唇像是染血的弯刀,危险又尖锐。

他用一根手指绕着晏渠山耳侧的发,猫一样漫不经?心地玩着,晏渠山眯着眼看他,而后感觉头皮突然一痛。

萧麒松掉手中那缕头发,又迅捷地抓住晏渠山侧首那一大?股头发,毫不手软地将他扯到自己面前。萧麒用膝盖支着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与晏渠山对视着。

他们都看清了彼此眼眸中浓黑的防备,却没有看透那黑雾一样的防备之后……真正被?掩盖的是意乱情迷的欲.望。

晏渠山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不去抬手挽住萧麒的腰肢往下按。萧麒用一柄叫尊卑的铡刀压制住他,但是他想用另外一柄匕首刺.穿萧麒。

他觉得自己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爱萧玥。”萧麒说。

“是。”

“想娶他吗?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是。”

“哈!”萧麒讽刺地笑着,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萧麒慢慢地逼近晏渠山,两?股炽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萧麒漂亮的眼尾一扬,像是吸食人精气的鬼魅一样惑人。

萧麒说,“很可惜。”

“因为?我会先一步……”

“享用他的夫君。”

……

不久之前,他们二人曾共同?决定要将此事留到洞房花烛夜。

萧麒曾无数次地设想过?与晏渠山水.□□融的那一天,他要人和了椒墙,床底下要垫了花生?桂圆红枣。

他与晏渠山要喝过?合卺酒,那暖热的酒气会熏地他们二人脸色通红,而后他们要脱了衣衫,紧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度,戳破那最后一层纱。

可是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芙蓉帐暖欲说还休还休,血腥气弥漫在二人的唇齿之间,那根本就不是亲吻。

亲吻是缱绻的、缠绵的,怎么会留下这么多伤痕,流这么多血。

萧麒“呼哧”地穿着气从晏渠山身?上起来,他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晏渠山的脸上,萧麒喝道,“你装什么死?”

微弱的烛光只?勉强地透过?床帐,他们在暗间对视,晏渠山半撑在床头,目光幽深而难以揣测,萧麒承受着这样的目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晏渠山突然俯身?过?来,他一手捏着萧麒的下巴,同?样恶狠狠地吻上去。那软舌凶狠而霸道,萧麒已有些胸闷,可依然不愿居于下风,他抬手大?力地扯开晏渠山身?上的衣物,又粗鲁地将自个儿身?上的也剥去了。

没有脂膏,没有爱.抚,只?有仇人似的吻,在晏渠山情不自禁,薄唇偏离到萧麒脖颈,正欲下齿时,萧麒突然心一横

“啊……”

几乎是顷刻间,他就落下泪来,好痛,怎么会这么痛?痛得他快死了,萧麒的头脑一片空白,他朦胧地看着前方,漠然地流着眼泪。

在恍惚间,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可萧麒不确定。

晏渠山的手触上他的腰间,他一用力,萧麒又痛哭出声,晏渠山的声音听着很冷漠,动作也无甚温情,“殿下。”

“你自找的。”

倏然间天摇地动,萧麒无力地抓着床幔,那可怜的薄纱一样摇曳着萧麒感觉自己身?下的触感十分奇怪,他迷瞪地睁眼一看,却见一小片血。

晏渠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明意味地哼笑一声,他抬指一抹,那没干透的血迹微微染红他的指腹。

他在萧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