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他耳光了,但是这?么久下来,他也发觉扇晏渠山耳光他不仅不会?痛苦,反倒是十分享受,于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晏渠山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荒唐的是我不是你?!”
“你?昏头了,萧麒。”他道?,“你?为了一个?倪少岚,居然饶过?了萧则……他们?要你?的命啊!你?以为萧则会?善罢甘休吗?”
萧麒闭上眼睛,呼吸急促诚然,这?些日子他的确是心乱如麻。
倪少岚的死,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他的皇兄,就这?样七窍流血地死在他面前。
人心都是肉做的,萧麒无法这?么快地,就将这?样一个?与自己关系复杂的人割舍去。
于是他无法再对萧则下手了……原本萧麒已将要从这?阴霾中走出来了,可是晏渠山现在这?样,又将他的半个?身子拖回了深潭中。
晏渠山狠道?:“倪少岚此人居心叵测,对你?这?样狠毒,你?居然还会?为了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萧麒讷讷道?,他半仰着头,勾起?的唇角似嘲似讽,“晏渠山,你?对我做过?的事?,可比他过?分太多了。”
这?下换做晏渠山怔住了,他愣愣地看着萧麒,笑得?像哭,“……好,好。”
这?一句话刀一样把晏渠山劈地乱七八糟,萧麒冷道?:“滚出去。”
这?回的晏渠山很利落地离开了,而萧麒站在原地,回过?神来后,才?发觉自己一直盯着两扇门看。
萧麒沉默片刻,转身朝寝殿处走去,柔软的被衾裹住他的身体,正值初夏,可萧麒却平白?无故感受到一股冷意,于是他在被中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何时下起?的雨,嘀嘀嗒嗒拍在檐上,吹在窗棂上,吵得?人头痛,萧麒转了个?身,抓着被子的一角蒙住自己的头。
可那雨声却恍若依旧如影随形。
这?样循环往复地来了好一会?,萧麒仅存的一点?困倦都被消磨光了,他有些烦躁,也无法再在这?床榻上躺下去。
萧麒坐起?身,这?一点?响动惊醒了寝殿外守夜的小太监,小太监将门推开一点?,低声问:“皇上?”
萧麒没?答话,不等小太监叫来伺候的宫女便已穿好了衣裳,小太监一愣,又问:“皇上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