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手画脚了?出去,顺便把杜若给我叫来。”

婢女见他?已动了怒气,生怕打?草惊蛇,不敢再说什么,唯唯诺诺地应了句,“是,奴婢这就去请姑姑过来。”

而后便放下药碗,匆忙地出去了。

萧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寒意深深,待人离开?视线后,又?将目光落在那碗只剩一半的汤药上,一颗心忽然七上八下地跳起来,左眼皮也跳个不停。

“唔!”

忽然地,腹部传来一股剧痛,那股疼痛蛛网一样四散开?来,顷刻间?萧麒脸上血色尽褪。他?弯腰抱着肚子,痛苦难耐地呻.吟着,“嗬……啊……”

冷汗一股股地从他?额上渗出来,又?顺着他?垂落的发丝滴下,大颗大颗地落在床榻上,而与冷汗一起渗出来的,还有……

“…嗬……”萧麒惊惶地盯着□□的那一片血,殷红的献血丝丝缕缕地从不可言说处淌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染的床上红艳艳的一大片。

疼痛愈发剧烈,几乎到了叫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萧麒只感觉自己腰椎骨都要被压断了,肚子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连着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这种感觉…萧麒简直无法呼吸了,他?一手抱着肚子,另一手抓着床柱,用仅剩的力气朝外?喊着,“来人……”

“来人”

***

“啊啊啊”

晏渠山甫一走进东厢房的大院里,便听见了这样一阵叫声,他?再抬眼看去萧麒屋门紧闭着,婢女太?监们守了几排,全都是一副慌张模样。

“怎么样了。”晏渠山恐慌不安地跑过去,若不是有几个宫人与身边竹沥的阻拦,怕不是要闯进去了,“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血崩的?!”

晏渠山眼底通红,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随手将一个小太?监抓到跟前来,叱道:“说啊!”

那小太?监突然被抓着领子抬起来,整个人被晏渠山那阎王模样吓到冷汗潸潸,只知道挥着手臂,“大人,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晏渠山认出那不过是个杂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稍平静点后将人扔到了边上,只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隔着一道门,萧麒凄楚的哀叫声时不时地传出来,听着他?的声音,晏渠山一颗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痛。

有个小杂役接话道:“一个时辰前就这样了。”

“一个时辰前?!”晏渠山倏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