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麒从挣扎、咒骂到轻喘与放纵,也许他们?都埋怨对方,可那些荒唐的日子早就?使他们?的身体在?触碰那刻就?下意识地纠缠,从今往后?再?难分割。

这场荒唐事直到天亮了才结束,晏渠山看着被眼泪糊了满面的萧麒,再?次说了那一句话:“其?实我早该这么?做了。”

他并没有解开萧麒的手腕,只是稍微为他松了松,而后?便离开了

萧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讽刺地一笑。

他不?说,萧麒心里也是知道的……毕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谁不?害怕呢?

明明害怕,还要不?依不?饶地撞上来。

疯子一个。

***

“我看到满芳轩做了新?的糕点,顺手就?买了点,还有一点酒菜。”晏渠山推开厢房门,十分熟稔地走了进来。

床柱那儿传来晃动的声响,晏渠山身形一顿,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走过去

果然看见萧麒在?死命拽拉着绑着双手的布条,哪怕看到晏渠山过来,还要张嘴去咬。

“……”晏渠山看着他发狂的样?子,不?由笑了,他屈指敲了敲床柱,“连嘴都用上了……”

萧麒怒瞪着他,而后?松了嘴,“你又过来干什?么?!”

“都已经试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晏渠山抬手拽了拽那布条,又避开萧麒要去挠他的手指,“这么?犟。”

他一只手掐着萧麒的下颌,碰了碰萧麒被磨破皮的下嘴唇,又将手指探进去搅了搅,“咬了多久?嘴疼不?疼?”

晏渠山站得挺直,身上还着官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手中的动作却很是无耻……那手指在?萧麒嘴间以一种相?同的频率进出着,又时不?时夹着萧麒的舌头要往外拽,狎昵而下.流。

萧麒厌恶地抬头看他,张嘴就?要往他手上咬,晏渠山却很快速地将手抽了出来,他问萧麒,“什?么?时候这么?爱咬东西了。”

萧麒不?愿理他,只是烦躁地扭开头,看着自己被束缚的两只手

堂堂一国皇子活成?这幅模样?还真是窝囊极了,大着肚子,禁.脔一样?地被臣子桎梏在?这里,真是荒唐极了。

简直是……简直是倒反天罡!

萧麒十分后?悔于先前有那“要他苟延残喘地去死”的糊涂念头。

他早该知道祸害遗千年这么?个道理,当时晏渠山有一口气,他就?该狠狠地再?补几刀,直到他咽气了为止!

大概是萧麒的眼神太为凌厉狠毒,晏渠山眉尾一挑,“后?悔了?”

“后?悔当时下手还不?够狠。”

萧麒急促地喘着气,“当然后?悔,后?悔地要死了!”

晏渠山笑笑,他打开食盒的盖子将一碟碟菜拿出来摆在?他面前,晏渠山放低声音讨好?道,“不?要吵了,先用膳,好?不?好??”

“看见你这个畜生,我这么?能吃得下呢?”萧麒冷嗤,“你知道的,见了你我就?胃口全无,只想吐了。”

若是以往晏渠山听到这种话,定然是很不?好?受的,如今竟也是习惯了,他面色不?动,只抚了抚萧麒的额发,“你还怀有身孕,少生气。”

说着弯下腰来,那双冷白的手伸向萧麒手腕的死结,晏渠山细瘦的手指灵活地翻飞着,竟然将萧麒烦恼多日的那个死结打开了。

萧麒转了转手腕,目光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那根腰带,就?要往晏渠山的脖子上勒去

晏渠山侧首躲过,以更快的速度抢过萧麒手中的那根布条,反手往边上一扔,又一脚踢远了。

“你还真是……”晏渠山无奈道,“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