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恨不得回去整日围着她，就差给她把尿。

好似现在也可以，但她似乎更喜欢占据主导权，秦肇敛了这些让她生气的想法，她想要听话的乖狗狗，那他就做一个乖狗狗。

清早，薄雾弥漫，气息湿漉冰凉，她坐在梳妆台前，抱着手炉，昏昏欲睡。

昨晚克制着，却也折腾的晚了，早上起来时，还是他将她抱起洗漱，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精致华贵的珠钗一件件的往头上戴，凝香捧着燕窝小口小口的喝着，“那件蝴蝶银簪呢。”

“回娘娘，在这里。”伺候的女官拿起单独的小匣子，打开来给她看。

“本宫要戴这个。”

“是。”

女官并未多说，给她插入发间。

华翠中一点素银，落入其中略显朴素。

他身着龙袍过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间的那根素钗，见她如此喜欢，心中欢喜跃动，却依旧故意问她这样会不会太素了？

听见她说，“怎会，臣妾喜欢这个，就要戴这个。”

心里的小舟转了一圈，摇摇晃晃的，他开心的紧，面上却不露神色。

她上了胭脂，红唇白齿，笑吟吟的看着他。

龙撵仪仗恢弘，随行文武重臣骑马于前侧开道，龙撵左右礼官，前后禁军包裹，千余名。

浩浩荡荡填满一整条街道。

万民跪于两侧，从最繁荣的街道蔓延至普安寺门。

万岁声不绝于耳，秦肇为君温和廉政，天下子民皆拥护爱戴他。

万岁声愈发愈烈，在街道回荡，浩浩荡荡，震耳欲聋。

0040 寺庙

40

两人在主持的带领下添了新年的第一柱新香，又拜了佛，念了经，一系列的繁琐仪式，给凝香累的几乎抬不起手来。

凤袍本就厚重，加上头上的珠钗沉甸甸的，得一直端着没法晃动。

她很少穿如此繁重的礼服，从前没机会，咬着牙坚持了下去。

总算是结束了，主持领着两人去休息。

斋房朴素，收拾的简洁干净，床帘卷起来，窗外是素竹，挂着雪霜融化后的湿气。

两人分开住，寺院食斋禁欲，秦肇住在隔壁。

“晚些来找阿香。”秦肇趁着主持背对两人的间隙偷偷俯身和她咬耳朵。

凝香侧过脸，脸蛋有些红红的，戳了戳他的手背，又看了一眼主持，示意他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

他不听，反倒变本加厉的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嘴角明显含着淡淡的笑。

李福在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分明方才主持才提过戒斋的注意事项，其中第一条便是男女禁色。

算了……这天下是他的，又不是佛祖的。

凝香第一时间就卸了头钗净面，换掉厚重的凤袍，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娘娘，今日劳累，奴婢给您锤锤。”阿初拿了艾草锤过来，凝香趴在榻上，斋房不奢华，床褥有些硬。

艾草锤不轻不重的敲在她肩上，沿着瘦弱胛骨一路向下。

屋子里点了炭火，渐渐热了起来，有人送来吃食，是些简单的豆腐小食，凝香吃了些，小憩了一会。

醒来时临近正午，斋房在寺院深处，贴着山脚，草木丰茂，空气清新宁静。

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雪迹，若不是院中榕树上残留着雪，根本看不出是冬日。

凝香坐在廊下的软垫上，素白的指尖捏起正在烹茶的壶帽，阿初守在廊下，看着她拿起小镊子，不紧不慢的夹了一朵玫瑰，又丢了两颗红枣进去。

咕嘟咕嘟的，壶嘴在冬日里冒着热气，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