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禾笑嘻嘻地回抱住他,“你开车了吗?”
杨鸣谦点点头,她接着说:“那我们回家吧。”
“好。”
车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空气也变得潮湿。
董嘉禾许久没自己开车,动作有些迟缓,在高速运行地车流中,它慢吞吞地往前移动,穿过绕城高架,总算平安进入到地下车库中。
她将车熄火,下车来,“这段时间不许自己开车了,你这是危险驾驶。”
杨鸣谦笑着答应,“听你的。”
杨鸣谦上前拉住她,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步子迈得很快。
上了电梯,进屋,杨鸣谦单手将门拉上,另一只手撑在她腰后,弯身吻了下去。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将董嘉禾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抓着他的衣领保持身体稳定。
他今天有些不对劲,董嘉禾敏锐地察觉到,伸手抵着他左侧肩膀将人推开,声音带着轻喘,“我还没脱鞋。”
杨鸣谦将她抱坐在门边柜上,弯下腰把她的高跟鞋脱下,站直起来,双手撑在她两侧,抬头复又吻了上去。
董嘉禾双手环住他的肩膀,顺从地回应。
良久,他从她唇上移开,将人从柜子上抱下来,光脚踩在他鞋上,附身在她耳边道:“去洗澡,嗯?”,他声音低沉,微微喘着,带着十足的诱惑力,撕裂董嘉禾的心防。
董嘉禾轻笑两声,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不要,你伤还没好呢。”
他的呼吸落在她耳侧,“那我帮你洗?”
他一边说话,唇角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地耳尖,脸颊,留下一连串灼热的温度。
董嘉禾赶紧推开他,“不了不了。”,一路小跑着进了浴室。
关上门,镜子面前的她眼角绯红,唇色潋滟,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外面传来走动声,“需要拿衣服吗?”
她看着浴室里挂着的被阿姨洗干净,熨烫好的真丝睡裙,闷声道:“不用了。”
等她磨磨唧唧地从浴室里出来,杨鸣谦已经换好了一身浴袍在卧室的沙发上坐着,桌上是她前一天晚上开得酒。
他正端着她用过的杯子,低头浅抿。
他轻声道:“这么多年,家里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过。”,将酒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向董嘉禾。
半湿半干的头发披在身后,她有些紧张地握紧了裙角,在察觉到他低头的瞬间,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我,我也想喝点。”
她端起酒杯,就着里面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整个人都随之晕眩了一秒,感受着酒精一路从嗓子眼烧到了全身。
身后那人从背后拥上来,直到她整个后背都抵在灼热的胸膛之上,“还喝吗?”
她摇摇头,转过身,踮脚吻上去。
带着酒意的吻不断侵占意识,直到他们踉跄摔倒在床上,也未曾分开。
身体的记忆远比人想象中的更恒久。
她像一条孤舟,在海浪翻滚中随之起伏,被海水一遍遍打湿,而船桨被牢牢地掌握在眼前人的手上。
而他,不知疲倦地挥舞,直到带领她穿过暴风雨,走到汹涌波涛之后的彼岸。
董嘉禾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窗外晃眼的阳光照着,身侧人已经不在了。
想起昨天晚上,她拿被子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了两个来回,认命地换上床边的家居服,随意拿手梳了梳杂乱的头发。
她真是疯了,竟然由着一个伤病患者胡来。
穿过走廊来到餐厅,桌上摆着一个火腿三明治和一杯豆浆。
她又将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确定没人后,邋遢地汲着脱鞋到了浴室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