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清的言下之意。他轻叹了口气,赏了楚清一个淡淡的无奈目光,但还是出于礼节道了谢:“有劳了。”

楚清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沈彬羽这样干巴巴的语气平日可是少见的。

“云儿昨夜睡得还好吗?身子无碍吧?”林昭辉问了余下几人的去向后便一边用膳一边关切南荣云这位新晋孕夫。

南荣云点点头,坦言道:“睡得很香,都不知何时被运到床上了,早上起来,模模糊糊听着动静,还以为在做春梦呢。”

“咳,那个是……”

林昭辉听到右手侧的沈彬羽又小小地叹了口气,不免心虚地看向他。

不过他显然也是知道自家君后对自己有多没底线。无奈归无奈,沈彬羽半句也不舍得埋怨他,只是对被迫听了春宫的南荣云赔了句不是。

南荣云被林昭辉教导床事,又在长春宫“近墨者黑”,对此竟没太多羞耻感,摇摇头坦然道:“我没关系的,君后,叫的声音也不大,我不是被你们吵醒的。”

眼见着自家君后的耳根迅速变红,林昭辉赶忙打岔道:“容轩还没醒吗?来人去看看他,再不起来用膳我们可要先走了。”

下人们见亭中石桌众人脸上轻松惬意的神情便知大家不会真的丢下贵君,只想吓唬吓唬他,只好苦笑着去转达。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原版在屋中已经醒来但卷着被褥犯懒不想起身的顾容轩“嗖”地一下坐了起来,没来得及洗漱打扮就从屋里开了条缝探头出来看大家还在不在。

“你们不许先走……!”

顾容轩委屈地隔着门叫了起来。

楚清高声道:“你都叫陛下等了近两个时辰了。南荣云怀着身孕都醒了。”

“有吗?我睡了那么久?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陛下,这不怪我啊……”顾容轩不假思索地就上当了,慌里慌张缩了回去洗漱更衣。

今日听说要去骑马,大家都借此机会也回屋换上了好活动的皮靴和直袍,将裤腿都扎进去绑紧了,不说身段端正挺拔的沈彬羽,即便是身材消瘦的楚清和夏瑞也多了几分难得的飒爽。

虽然骑不了马,但是摸一摸围场饲养的小马小羊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为了衣袍下摆不沾得全是草碎和泥土,南荣云也换了身衣裳。

长春宫外的几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已经和陛下一般高,原本残余着几分少年气息的身姿早已蜕变成了成年男性独有的窄腰长腿,包裹在靴中的小腿线条清晰有力,这么一比下来,除了陆肖肃外他们竟谁也赶不上南荣云的块头大了。

“真快啊,一晃两年,感觉嘉君长大了许多。”夏瑞喃喃地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