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去端些吃的来,还有各位皇嗣能用的米糊和甜水也准备些,”他对小侍急忙吩咐了句,这才抱歉道,“君后,纯君,楚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但贵君真的并非没起床,而是身子不适。刚刚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亭中纳凉的三人愣了愣,刚刚脸上无奈打趣的表情迅速消失,换上了真切的关心:“生病了?是风寒?”

“不,还不知道呢。只是这几天贵君都看着不太对劲,病恹恹的一直想睡觉。哪里痛也说不出来,吃什么都犯恶心,愁死奴才们了。”

生病经验丰富的楚清还在捏着下巴琢磨,沈彬羽和夏瑞却好像同时想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

夏瑞动了动嘴唇,点头道:“君后也这么想吗?”

沈彬羽点点头:“很有可能。”

楚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脑子灵活,见两人这幅表情迅速就明白了,惊讶道:“这……”

柳儿“啊?”了声,呆愣地看着他们三个苦闷道:“几位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贵君,莫、莫非生了什么很重的病吗?”

他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想岔到哪里去了,尾音都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楚清对柳儿的定义一直是“跟在大傻子旁边的小傻子”,他掩嘴笑了下,挥手安抚道:“你想哪儿去了?你再琢磨琢磨,没由来地贪睡、犯恶心、挑嘴。这像是生重病了吗?”

“啊,难道是有了皇……啊!”

柳儿呆愣了一会儿,旋即眼睛瞪得大大,“啪”地一下双手捂住了失态张开的嘴巴。

沈彬羽轻轻点了点头,劝道:“只是猜测,具体还是需等太医来看了再说。你先莫要声张。若是误会一场他又该心里难过了。”

柳儿痴痴点了点头,嘴角和眉眼却掩不住地弯了起来,他比自己得了桩好亲事还要兴奋,激动得手指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听说贵君身子不快,太医院来得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火急火燎地拎着医箱冲进了主殿。

南荣云和陆肖肃这才注意到此事,带着玩出一身汗的孩子们回到亭中问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柳儿又说了一遍顾容轩的情况,陆肖肃诺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惜他怀孕时除了吃得多睡得多外没什么太多感觉,若论这一点还是夏瑞更有经验。于是他一脸求证地看向了抱起安念用帕子为其擦汗的夏瑞。

“听起来确实像。我当初也食不下咽,身子酸软无力……说起来倘若真是有喜了,贵君不知该有多开心。他盼了好久呢。”夏瑞说话时眼睛亮闪闪的。

沈彬羽闻言也挂着浅笑点点头。

他们是一起入宫的。顾容轩有多想要个林昭辉的孩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多亏了顾容轩是个心大的。若换做自己入宫四年无所出,沈彬羽自觉没办法像对方那样,估计早已压力大到喘不过气来,夜夜难以入眠。

“希望此番能给陛下和他自己都带来个好消息。”

沈彬羽捧起了瓷杯,看着正殿的方向竟然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好半天才想起来抿一口茶水。

……

林昭辉这日下了朝没有回养心殿,就着刘意的手喝了口温茶就直接上了龙辇往长春宫去了。

对他来说上朝就像上班打卡,回后宫和众人还有孩子们消磨时间度日才是生活。

到了地方,刘意如以往一样抬手搀他下龙辇,反而被借机用指尖刮了两下手心。

“……!”

刘意下意识缩了缩腕子,被林昭辉反手一把握住了,借着力从辇上轻巧落地。

“扶稳些啊。”

“陛下……”

两人在一众宫人心照不宣的目光下暗搓搓地黏糊起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