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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辉本也想着晚上去夏瑞那睡的，正好顺道看看他家小爹爹被感动成了个什么模样，没想到这会儿就被主动请了。

夏瑞很少主动邀他去留宿。林昭辉知晓他并非对自己不热情，只是天生个性实在怯弱胆小，担心主动邀宠冒犯到旁人。

每次自己突然袭击，夏瑞脸上都会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喜色，一双清澈的眼睛亮闪闪的，眉眼玩着温柔小意地忙前忙后，亲自给自己端茶倒水，随后便安静乖顺地依靠在一旁陪伴……

林昭辉知道夏瑞总担忧出身低微、读书习字不多，与他们没有共同语言，私底下悄悄念了不少古诗史记。

虽然看得一知半解，但现在早已和当初大为不同，他却还是鲜少开口主动谈论这些，只与林昭辉说些常宁宫还有孩子的趣事。

“难得夏瑞这么主动，我自然要赏脸的。这就备轿吧。”林昭辉笑着放下手里的笔和折子站起身，刘意立刻过来给他披了厚重的外套。

“奴才就不去了，这会儿还好，陛下晚上可得穿得暖些，莫要着凉……等会儿得吩咐下头的那些小的脚步稳些。外头刚下过雪呢。”刘意嘀嘀咕咕地说着。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林昭辉看他一副放心不下的操心状，回头打趣道。

刘意顿时刹住了脚。

他想起了那次被林昭辉拖进帐中被按在夏瑞身边把玩的经历。只能说幸好对方睡着了，不然他当真要羞耻地从床缝里钻进去了。

刘意面色微红：“陛下，这个今日就算了。纯昭仪定有许多心里话要和您说呢。下次，下次的……”

林昭辉也就是逗逗他，过去亲了他额头一口，叫刘意今日不必想着公事，快些去休息补觉，明日中午再去接自己就行。

……

常宁宫中。

林安念出门前被放心不下的宫人们套上了厚厚的毛线护手和棉裤免疫，外头又罩了个毛绒褂子。

他本来就是个小短腿，这么一捂动作更加笨拙了，挥舞着胳膊在东殿门口的雪地上努力堆着小雪人的身体。夏瑞则蹲在一边，时不时替他用手心“啪啪”地将松散的白雪拍实。

林昭辉进了常宁宫走了不远就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离老远唤了声：“夏瑞，安念。”

夏瑞骤然抬头，没想到常青刚去请，林昭辉立刻就来了。他身边的安念也抬起头来，两张红扑扑的脸蛋一同看向林昭辉，将他逗乐了。

“父皇”

安念不知道夏瑞去叫了林昭辉，看到父亲的身影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轮动小腿往他身前走。

林昭辉一个箭步过来，将他抱起来转了一圈：“哎呦，穿得和个大年糕似的。腿都看不见了。”

“年……？”

安念还是喝奶的年纪呢，哪里懂什么是年糕。他只知道父皇笑得开心，于是也弯起眼睛嘿嘿地笑起来了，伸出两只手摊开给他看湿乎乎的雪。

夏瑞扶着膝盖站起，走到林昭辉身边担忧道：“没想到陛下来得这么快。我、我可是打扰陛下办公了？”

“不是要紧事了，明日多花点时间一起批了便是，”林昭辉笑着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夏瑞红彤彤的小巧鼻头，“冷冰冰的。可是已经在外头待了很久了？也不拿个汤婆子在手上？”

夏瑞被他在大庭广众下亲昵的举措吓了一跳，安念就在林昭辉怀里瞪着大眼睛看他们呢……！

好在他的脸庞本身就红热，再烫上两份也瞧不出差别来。

“拿了的，陛下。只是陪安念玩雪时没捧着，您看，在宫人手上呢……”夏瑞退后了小半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发出了微弱的反驳。

“你去暖和的地方捂一会儿去。忘了太医说你身子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