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知道,但具体缘由却有所不知,只当她是病逝。
听说清河公主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后,伴随先帝长大,自幼青梅竹马,夫妻和睦。南荣漾看了神色天真烂漫的林燕华一眼,有些语塞。
南荣漾难以启齿,母妃是被人陷害失宠,最后叫父皇赐死在冷里的,到死都没有见到南国帝和兄妹俩一面……
她怕这些听了令人难过的事,会扫了公主的好兴致,只好讷讷地表示自己描述不出来。
“唔,好吧,确实为难你了。那说好了,等你官话说得熟练了,再细细讲给我听!到时候我还想知道你们平日都吃什么穿什么,流行什么花色的裙子和发式……”
林燕华笑着继续嘀咕起来。
南荣漾不住点头。
待她官话说好了,她一定会讲给公主听的。但或许她会舍去那些令人难过、害怕的皇宫往事,只给她讲母亲曾如何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庞,哥哥拉着自己在院子里看花、晚上捧着热乎的骆驼奶一口口抿着,透过高墙看天上的星星……
“真是的,皇兄拖家带口地去避暑山庄玩儿了,又不带我……要我说啊,皇兄心里就没我的地儿,全是双儿嫂嫂们!”
林燕华开玩笑似的说了句,对着床帐外的侍女们撒娇道:“这句你们可不许告诉皇兄啊。”
她也知道这些婢子们是兄长派来的人。
“是……”
侍女们连忙应道,再不言语,她们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在昏暗的夜色中仿若不存在一般。
南荣漾穿着大幻女子的睡袍,至今她还会因为穿不惯长袖长摆感到别扭。她不想让林燕华察觉到自己不自在,悄悄地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把衣袖挽起来了一些。
“兄长也去、避酥、山庄了。”
“是‘暑’”
“避酥……?避暑?”
南荣漾不好意思地赶紧改口,看到林燕华嘿嘿笑着看着自己,忍不住也因自己孩童似的发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