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病了？”楚清语气平和问道。

“倒不是病了。”沈彬羽简短回道。

“那是玩累了？”顾容轩脱口而出。

楚清和沈彬羽皆看向他，脸上写着“你觉得会吗”。顾容轩有些挂不住脸，但还是讷讷道：“也、也是……”

他一击未重，忍不住又发散思维道：“陛下除了第二天要早起办事外，可从来没有独自在自己宫里睡过。莫非……是幸了哪个宫人？”

沈彬羽一愣。

顾容轩没想到自己猜中了，也是一愣，随即炸开了锅：“当真？你已经知道了？是谁？怎么没册封旨意下来呢？要幸宫人怎么不选我们家柳儿？他多俊俏……”

柳儿是他的双侍，顾家选出来随身伺候少爷的自然样貌也是极好。

沈彬羽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般。此事……说来复杂。我这儿也没个准数，且让我想想再与你们说吧。”

“说得玄乎。难不成这人还别有来头？”顾容轩不满地嘀咕一句。

沈彬羽闭嘴不言了。虽然他觉着陛下在前宫睡了一宿，早上还没过来，此事九成九是成了，但还是不敢贸然对旁人说去，只想等着他亲自来说。

见他嘴巴牢得很，顾容轩气急，恨不得自己方才没瞎猜猜中，比起浑然不觉，一知半解反而来得难受得多。

……

林昭辉在甘泉宫醒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平时来叫他起床的人今日在他怀里缩着。昨日洗浴完、换过被褥后林昭辉就把刘意塞到了被窝里，让他次日挑个小太监提拔上来，在晚上不方便时代替他忙活些端茶倒水的贴身琐事。

刘意支吾含糊里几句，还是应了。想到以后还要和其他人共事，但自己的身份却多了一重，他就禁不住琢磨该如何开口和他们说起这事儿。

他以为这夜会睡得无比安稳，但却断断续续醒来了许多次。许是太过幸福，刘意总模糊地以为一切是梦，慌乱地睁眼确认陛下正在面前安稳睡着，他才又一次闭上眼，反反复复多次，天不知不觉就亮了。

“陛下……”刘意在林昭辉怀里动了动。

林昭辉还没完全清醒，在他脑袋上“啵”地亲了一口，又将人揽紧了，迷糊道：“怎么了？”

刘意心潮涌动。他一向知道林昭辉宠爱后宫那是没边儿的，莫说是皇帝，寻常人家的老爷都少见这样的。如今落在自己头上，他才知晓这种滋味儿有多难以抗拒。

“陛下，时候不早了。奴才得起来去给您吩咐备早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