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认识字母,不了解他们的含义,单凭脑子记不下这么多字母,我也不好意思拿手机去记。

晏云杉的手搁在那里不放下了,我合理怀疑这个纹身和洛棠有关系,他在等我去查,他这是在示威。

座位很宽敞,我往左边挪了挪,绝不是躲他,只是觉得不太自在。

晏云杉撩起眼皮,他窄而深的双眼皮折起来,冷艳矜傲的凤眼看着我,“挪什么?”

“我怕碰到你。”我实话实说。

晏云杉睨我一眼,搁在扶手上的左手收回,他密密的睫羽垂下,抬起右手,别扭地去扣左手的衬衫袖子。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他为了上台表演穿了宝蓝色的衬衣,袖子是重工的泡泡袖,他嫌麻烦,解开了扣子翻上去,临到上台前却怎么也扣不起来。

我说:“要帮忙吗?”

时空在这一刻重叠。

晏云杉冲我伸出手,他的下巴仍旧微微扬起,一言不发,理所当然地等着我给他服务。

我弯下腰,尽可能冷静地伸出手,避开他的皮肤,捻起扣子。

高中的时候我会假装笨手笨脚,趁机去碰他微凉的、细腻丰润的腕部内侧皮肤,尾指不经意间擦过他伶仃凸起的腕骨。但此时此刻,我不敢造次,所以公事公办、乐于助人地帮他扣好了扣子。放下的白色布料遮住了纹身,但我总觉得那两行飘飞的字母能够透出来。

El perrito y yo

nos amamos

我收回手,对晏云杉笑笑,说:“好了。”

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在盯着我看。

“陆绪。”他说。

我不明所以,等着他的下文。

冷杉的气味笼罩住我,他说:“昨天洛棠告诉我,你变得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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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嘴平一只猪、陈玺不姓陈打赏的闲鱼。

爱你们

07点

我呆滞地看着晏云杉近在咫尺的红唇。

首先,我很惊讶原来“骚”这个字也在晏云杉的词汇库了;其次,我想知道洛棠到底说了多少,他怎么连这种事都会和晏云杉分享;最后,晏云杉这是在主动和我搭话吗?

我的嘴唇开开合合,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反应。

晏云杉的眼睛像是便携款扫描仪,又像锋利的刀刃,我感觉他就要割开我的西装裤,看到我双腿之间新生的批。

“在国外的时候我听过很多你的花边新闻,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你。”他说,“你爱他爱到这种程度,愿意为他做0?”

我放下心来,他不知道我给洛棠看了我的新器官,想用批来重新获得他的爱。

我看着介入我和我老婆感情的小三,说:“对啊,我很爱他。”

晏云杉说:“你就是这样爱人的?你和他在一起五年,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

我扯扯嘴角,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指责有点恼火,还好我吵架一向思路清晰,绝不吃亏,我说:“对啊,我是个垃圾,是个烂人,你在为洛棠打抱不平吗?你又好的到哪里去?明知道我和洛棠在一起,你还介入了我们的感情,晏云杉,你是小三,上位了还这么嚣张吗?”

公共场合不适合吵架,压低的声音降低了语言的震慑力。

我感觉晏云杉在用他的眼睛对我进行凌迟大刑。

我不想和他吵架,我们之间的旧情岌岌可危,量化成一杯水大概只剩一个杯底,再吵下去,恐怕就什么都不剩了。灯光暗了下去,拍卖会开始,我转过头,专注于当下的事情。

我在后面看,陈助理在前面举牌,他加价很有技巧,我看中的